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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板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知道我準備攤牌了,立刻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充滿敬畏的語氣說道。
兩位,這位劉嘉城劉先生,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賣魚佬,他是名副其實的產魚大亨,嘉城水產的幕后老板!整個東南亞海域,有一半的頂級魚貨都出自他的手!
許老板的話,徹底震驚了白鷺和齊飛。
白鷺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著,似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
產......產魚大亨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產魚大亨他明明只是一個......一個......
她想說賣魚的,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齊飛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我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心中沒有絲毫的快感,只有無盡的悲涼和憤怒。
如果不是他們逼迫,我本可以一直做一個默默無聞的賣魚佬,過著平靜的生活。
可是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的底線,就是我的父母。
我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緩緩走到白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白鷺,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白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一個......一個......
我已經懶得再聽她的廢話,轉頭對身后的弟兄們使了個眼色。
把他們兩個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弟兄們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將白鷺和齊飛架了起來,像拖死狗一樣往外拖。
白鷺瘋狂地掙扎,尖叫著,哭喊著,但一切都無濟于事。
劉嘉城!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冷眼看著他們被拖走,心中沒有任何憐憫。
看著白鷺和齊飛像死狗一樣被拖出去,我心里卻沒有絲毫的輕松。
胖子湊過來,壓低聲音問我:城哥,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我冷笑一聲,眼底寒光閃爍。
放過怎么可能!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爸剛走,媽還在醫院,先把他們的事情放一放,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再好好跟他們算賬!
胖子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殯葬行業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劉嘉城,我想給我父親做個尸體美容,麻煩你們盡快安排。
停尸間里。
父親身上被齊飛劃出的傷口,觸目驚心。
我強忍著悲痛,看著殯葬師細致地為父親清理,縫合,化妝。
他們用專業的技巧,盡量掩蓋了父親身上的傷痕,讓他看起來安詳平靜。
我想讓他體面地走完最后一程。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把父親的遺體送往火葬場。
最后的最后,留在我手里的,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捧著父親的骨灰盒,我感覺手里沉甸甸的,壓得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