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皎皎還不知道自己自由的日子沒了，興沖沖地撲向秦沛嘰嘰喳喳地跟她說自己打算開一家絨花學堂的事情。
秦沛神色復雜地看著丁皎皎丫頭太聰明也是個煩心事兒，只是她腦子里那些東西哪里來的？
她一邊想著一邊聽丁皎皎絨花學校的計劃，最后她想了想，點頭：“行，我這就去找村長買地蓋房子。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去計劃一下怎么建好這個學校？收了人怎么教？教多久？”
“當然！到時候十里八鄉肯定很多女孩子過來學習。我要教她們很多很多東西。還要他們讀書識字，最起碼百家姓要會，基礎算數也要會。”丁皎皎很有雄心壯志，她可是賺了很多很多銀子呢。
“好好好。”秦沛沒仔細問，只一味點頭讓丁皎皎去忙就好。
丁皎皎興沖沖去做計劃表，她原本想要做好了當甩手掌柜，誰知道第二天表姐鄭思然就過來了，陪著她一起做計劃。
丁皎皎也沒多想直到程朗找上門來她才警覺時間過得這么快：“什么風扇？”
“這個。”程朗把拼好的模型放到桌上。
丁皎皎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要給舅媽做一個風扇的！她捧起模型左看右看，抬頭疑惑地看他：“模型怎么在你手里？”
“那天我順便拿的。”程朗拿回去花了幾天時間才拼好，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拆開每個零件碎片都畫下來，再花費時間拼起來。
模型原理很簡單，找個木匠一樣可以做出來，只是從沒人想到過可以用這么薄的木片做模型。
如果這樣做沙盤的話，那么就不用紙糊沙盤那么費勁了，等比例縮小所有零件，利用薄薄的木片就可以做出來，最重要的是，這樣可以批量生產。
程朗目光灼灼地看著丁皎皎：“這個模型送給我可以嗎？”
“哦，你拿去吧。”丁皎皎現在忙得很，隨便擺擺手，“你給我做幾個風扇放到廚房就好。轉起來就可以把屋里的油煙帶出去。”
……
程朗想的是把這個模型用作軍事沙盤，丁皎皎卻在想廚房？
“好。”程朗看眼她現在正在忙的東西，有些好奇：“開辦學堂？不說你收的束脩的問題。那么多人學會了絨花，你們家以后拿什么吃飯？那么多人會做絨花，這絨花的價格就下來了，還怎么賺錢？”
丁皎皎白他一眼，不明所以：“那么多人都會做衣服，那么多人都會織布，那么多人都會刺繡，為何布莊還可以開的起來？而且開作坊沒什么不好，會做絨花的人多了，所需絲線，銅絲也多，種植桑麻的人會受益，打鐵人也會受益。你沒算過這筆賬嗎？”
程朗驟然瞪大眼，這里面關乎了民生社稷啊……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丁皎皎：“你怎么懂這么多？”
“我是天上小仙女啊。”丁皎皎美滋滋地托腮偏頭笑，腦袋上帽子滑落下來，她連忙手忙腳亂地把帽子戴好，這頭發現在就冒出來一點點發茬，連個寸頭都算不上，啥時候能長好啊……
丁皎皎嘆著氣轉頭看向程朗：“沈晞白呢？他欠我的羊怎么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