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王泰禾見他無意繼續關心小五的事,連忙繼續,“這位軍師,據說名喚宋流,是齊博厚微服私訪時,在一個偏遠山莊遇到的。”
“吾王,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不如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左右不過三四里地便是村子,您也好看下這百姓平日生活如何不是。”隨行侍衛李廷看著頭頂烈陽,抬手擦拭著臉上的汗。
車廂里,懶洋洋躺著的齊博厚隨手攏了下散開的衣袍,掀開車帷,瞇眼瞧著天邊烈陽,“準了。”
馬匹慢悠悠走著,齊博厚披頭散發,順手抓起發繩,胡亂束著。
村子沒剩多少年輕人,多是些頭發花白的老頭,他嫌惡地皺眉,對這里很是不滿。
“你們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去哪里了?”李廷攔下個大爺,本是溫聲細語的同他打探消息,卻不料這大爺耳朵不好使。
大爺指著自己耳朵,“啊?小伙子,你說什么?”
李廷有些無奈,但心里也清楚,若是不合齊博厚的心意,隨著他們一行人的離開,這整個村子,怕是會跟著一起。
他聲音又大了幾分,“大爺!您這村子里,可還有年輕人?!”
“哦!年輕人!”大爺可算是聽清了李廷說的什么,顫著手指向破舊的草屋,“那里,住著人,宋流,年輕。”
老人不知是不是病了,說話斷斷續續,得虧李廷脾氣好,若是換了齊博厚來,他怕是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多謝大爺。”李廷道了謝,趕忙去尋大爺口中的那位宋流,絲毫不敢耽擱,生怕車上那位一個不高興又干出什么天理難容之事。
破舊的草屋里,身形有些單薄的青年獨自坐在榻上,神情自若,“閣下到此是為何事?若是要”
“原來不是他,”宋流微微睜眼,看清來人后才道,“你是何人?又是為何來此?”
李廷微微皺眉,暗道這人好生奇怪,怎么獨自待在這破屋里。
“在下李廷,有要事需公子出手相助。”他并未明說是何事,可宋流卻好像早已看出他的身份,淡淡擺手,“我已知你來意,恕我無能為力,請回吧。”
“這位公子,我分明”李廷見他不肯跟著自己去見齊博厚,一時間有些慌張,若是自己沒能找到個合適的人回去,他怕是會一氣之下屠了整個村子。
“我知道,”宋流見他不信,無奈嘆了口氣,緩緩開口,“你名為李廷,乃是當今君主齊博厚的侍衛,但在此之前,你曾服務于先王。”
草屋光線不好,宋流平日又無事可做,勉強飽腹對他而言已經夠了,也沒必要點蠟,這才叫李廷一開始沒認出來他。
“是你?”李廷訝然,“你怎么會在這個村子里?”
聞言,宋流不由嗤笑一聲,“不在這里,還想叫我去哪兒?和你一樣,為齊博厚賣命嗎?”
“你怎敢妄議吾主!”李廷手已經搭在劍柄之上,只要宋流膽敢說齊博厚一句不是,他便毫不留情將他打暈帶回京城處置。
“李廷,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宋流不屑冷哼,“你真以為齊博厚是什么好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