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他們也去找蘇小寧了,心里一陣緊張,腳下重心不穩,險些摔在地上。
一個有力的手臂從后面穩穩拖住了我,伴隨著熟悉的聲音,“不是,你們干嘛?這么多人欺負個女孩子,是臉都不要了嗎?”
我站直了身體,就見邵右摘掉墨鏡,一把把我護在身后,卷著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勢。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東西,這時也都丟到一邊,跟著邵右圍上來。
“邵總。”西裝男也認出來邵右的身份,陪著笑叫了一聲,“這女的就一神經病,我們何總嫌晦氣,讓我們把她送走,可沒有欺負她這回事兒。”
邵右一臉莫名其妙,“你家何總屬狗的啊?隔這么遠還能聞到人家身上是什么氣?要不你打電話讓他聞聞自己身上是不是一股人渣味兒啊?”
西裝男面色不好看,正色道,“邵總,您這話就有點過分了。這女的之前一直冒充何總未婚妻,何總趕走她理所應當,您這么護著個神經病就犯不著吧?她又不是您什么人。”
邵右平時嬉皮笑臉的,但端起來的時候,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威肅,語氣毋庸置疑,“她以前的事我管不著,但她現在是我的項目負責人,我指著她給我掙錢呢,我不護著她護著你?”
不僅他們震驚,我也震驚,但更傾向于邵右是為了給我解圍。
雖然賀容川說,滄海地塊的項目讓我來做,但是項目負責人這種職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等人走后,邵右就趕緊從邊上保鏢手里提著的大包小包里掏出一件羽絨服給我裹上。
羽絨服是我沒見過的牌子,比我穿過的所有的冬衣都要暖和,我是在冷的厲害,唯一的羽絨服昨晚送賀容川的時候淋濕了,還沒有干。
我沒有逞強拒絕,只是在心里默默記下邵右的好。
謝字太輕,但是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肝腦涂地報答。
見我彎腰收拾東西,邵右也蹲下身,跟我一塊收拾,一邊問我:“晚晚小盆友,這里被鎖了,不能住了,那你你之后住哪兒?”
我心口一澀。
以何生屹對我的厭惡程度,怕是之后我住哪兒,他都會想辦法把我趕走。邵右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
偌大的江城,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我把下巴藏進衣領里,把地上散落的假花擦干凈,放進箱子里,話不知道是說給邵右聽,還是安穩自己,“還不知道,不過總能找到的。”
我心里打算的是,先聯系蘇小寧,看能不能在她工作的宿舍寄住兩天,再想想辦法。
賀容川說的沒錯,又不是別人想保住孤兒院。
求人不如求己。
滄海地塊項目的項目是我唯一的希望,賀容川都松口了,我怎么能這時候離開?
邵右隨手拍了拍手上的泥巴,出去打了個電話。
地下室隔音不好,我隱約只聽到。
還有海東那邊的小區,宿舍什么的。
很快,邵右就回來了,直接把我拉起來,“這些東西讓他們收拾,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頓了頓,他似是怕我聽不懂,解釋道,“你不知道臨川項目組的員工都是提供住宿的嗎?我能讓我的財神爺沒地方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