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一身黑金色的錦袍,腰間同色束帶,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滿是寒氣,深邃的黑瞳里殺氣凌冽。
姜寧唇角揚起,似笑非笑地道:“王爺怎么來了?”
宇文訣隔著腳下的人海望她,黑瞳晦暗難明。
“皇祖父叮囑過,要本王接你回府,本王自然不會食言?!?/p>
姜寧撇了撇嘴,眼底掠過譏諷。
“王爺?shù)故鞘匦庞?。?/p>
可惜,打攪了她的好事。
她本想借著今天之事,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侯府這些人。
眼下宇文訣來了,她反倒不好動手了。
宇文訣深邃的黑瞳望著她,沉聲問道。
“不知本王王妃究竟做錯了什么,要遭侯府如此對待?”
姜遠山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解釋。
“凌王殿下有所不知,昨晚我侯府失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我懷疑是姜寧所為。”
姜寶晴也哭訴道:“必然是姜寧做的!
凌王殿下,姜寧一直對侯府心懷怨懟還請殿下給我們做主!”
宇文訣不動聲色地看向姜寧,袖中大手悄然握緊。
“侯府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這怎么可能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追風(fēng)懷抱長劍,嘲弄地笑了。
“侯爺,侯夫人,屬下聽說,昨晚你們把先侯夫人陪嫁交了出來,莫不是你們中途反悔,悄悄地把東西都藏起來了吧?”
姜寧一個人能搬走幾十萬兩白銀黃金,順道清空侯府?
這怎么可能?
即便姜寧能搬起石獅子,砸壞侯府大門,也絕對做不到這些。
除非,有人幫她。
姜寧隔空給追風(fēng)點了個贊:“你叫什么名字?如此通情達理,我很欣賞你?!?/p>
追風(fēng)俊臉紅了紅,恭敬地行禮。
“王妃,屬下追風(fēng)。”
前些年,他倒是也挺厭惡姜寧來著。
畢竟姜寧壞了宇文訣的名聲,還害的王爺不得不娶她。
可這次回京之后,追風(fēng)卻覺得,姜寧跟之前判若兩人。
“追風(fēng),我記住了?!?/p>
姜寧給他追風(fēng)比了個心,看的追風(fēng)一臉懵。
“王妃,這是什么?”
“比心呀,你很可愛,我很喜歡。”
姜寧勾唇輕笑,耐心地解釋。
追風(fēng)的臉更紅了,尷尬又恐懼地躲在了宇文訣身后。
悄悄地看向自家王爺?shù)哪樕?/p>
果然,已經(jīng)漆黑一片。
宇文訣攥緊冰冷的大掌,咬牙切齒地罵道:“姜寧,你果然死性不改!”
大庭廣眾之下,敢當(dāng)著他的面給別的男人比心,還夸別的男人可愛,說很喜歡?
他看,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想被浸豬籠!
姜寧無所謂地翻了個白眼。
“宇文訣,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封建愚昧?!?/p>
宇文訣氣極反笑,惱怒地上前來抓她。
“立刻跟本王回府!”
等回去之后,看他怎么收拾這該死的女人!
姜寧身體靈巧一動,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
“回去就回去,干嘛動手動腳的?臭不要臉!”
宇文訣險些沒被氣吐血。
“姜寧,你,真該被浸豬籠!”
她當(dāng)眾勾引男人都不覺得不妥。
他可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只是碰她一下,反而臭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