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孟瑤身邊多了兩個護衛。
且還是宋岫白親自安排的。
楚墨淵心情又不美好了。
“不過是表兄妹罷了,哪需要他護得這么緊。”他冷哼著。
路甲站在一旁,悄悄挪了挪腳——
您管得真寬!
人家護著表妹,關您什么事?
他心中腹誹,但嘴上卻不敢說。
因為他家殿下,不僅嘴硬,拳頭更硬。
“這幾日,京城倒是越來越熱鬧。”楚墨淵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毫無緣由。
路甲應道:“眼下快入臘月,在外經商之人陸續回家。外放官員也要回京述職,不少人還將家眷帶來可不就熱鬧了。”
楚墨淵用杯蓋刮著浮沫:“六年不在京中過年,這些事倒是忘了。”
路甲面色微沉
不在京中這六年,殿下一人困在魏國受苦。
如今終于回來,還要掩藏身份。
他隱隱透著心疼:“今后會好的,殿下別難”
“是時候賺點銀子了。”路甲的悲傷剛剛開始,就被楚墨淵一句話打斷。
路甲:“啊?”
楚墨淵長眸微微瞇起:“這些人一年不在京城,定然會對新鮮事感興趣!讓銅雀臺排一出新戲,給大家漲漲見識!”
銅雀臺,是一處戲院。
位于醉生夢死的綺夢坊。
銅雀臺表面上是由一位西南富商經營。
實際則是楚墨淵的暗衛路乙在控制。
先皇后出自平民,沒有世家助力。
楚墨淵若想與世家和江氏對抗,少不得這些不同尋常的手段。
被率先拉下水的兩位戶部官員,呷妓和受賄的秘聞,都是從八角樓得來的。
銅雀臺是除了八角樓外,楚墨淵另外一處探聽官員秘聞的場所。
先前以清雅華貴聞名。
這半年,路乙尋來了一個編撰,新寫出的劇目,一個比一個大受歡迎。
竟隱隱有了京城第一戲院的名號。
楚墨淵喚來暗衛,在他耳邊低語:“,就按這個思路,讓編撰寫一出新劇目。”
“是!”
不過數日,銅雀臺新戲上演。
但凡看過的,沒有一個不落淚。
很快口口相傳,一時間竟一票難求。
新戲,講的是一個貴女——
她年幼時,母親去世。
半年后,繼母挺著九個月孕肚進門,很快便誕下一女,受到全家喜愛。
而那名貴女,卻成了孤女。
她雖住在自己家中,亦有父親和祖父祖母在旁,但生活卻日漸悲戚。
為了除掉她這個眼中釘,剛滿十歲就被攆出家門,去往苦寒邊境
是的,新戲的原型正是孟瑤。
新戲一出,原本關于她不孝、克親、刑克祖母的流言便轉了風向。
“沒想到郡主身世竟這么苦”
“是啊,原以為她是真的克親,沒想到是擋了繼妹的路,才被流放的。”
“我那在兵部任職的夫君,前段時間還惱著。說郡主一個女子竟然學男人上戰場,搶軍功如今看來,這哪里是她要去的,分明是被逼的!”
“可不是嗎?孟家上下竟沒一個好東西!”
“她那妹妹小小年紀,竟如此不知羞恥。為了勾引準姐夫,竟用姐姐冒死采來的藥,去討好姐夫,簡直聞所未聞!”
“可不是嗎?難怪最近又有流言說郡主的不是,怕是陛下封賞又讓孟家那些人心生妒嫉,想毀了她的名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