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晴養(yǎng)男寵?
徐敬意先是愕然,隨即又覺得荒謬。
徐妙晴這死女人正當(dāng)盛年,當(dāng)初被送進(jìn)皇宮時,老皇帝已是風(fēng)燭殘年,油盡燈枯。
男女之事?
她恐怕連滋味都沒嘗過。
如今成了寡婦,又是虎狼之年,深宮寂寞,養(yǎng)個面首解悶,似乎也說得通?
權(quán)貴之家,這等事雖上不得臺面,卻也并非罕見。
徐敬意自己府里,也蓄養(yǎng)過歌姬伶人。
可癸七是什么人?
是他徐家最精銳、最隱秘的黑鷹衛(wèi)!
若非此事極不尋常,癸七怎會特意稟報?
一個尋常的面首,怎值得黑鷹衛(wèi)耗費精力去查探?
“那男寵有何蹊蹺?”徐敬意壓低聲音問道。
窗外癸七的聲音低沉,面上卻帶著一絲徐敬意看不懂的困惑:“主上,屬下等查探不清。
“什么?”徐敬意大驚失色。
癸七連忙道:“主上恕罪,并非屬下等不盡心,只是此人,確實如同憑空冒出般!”
據(jù)癸七所說,幾日前才開始有他的消息。
此人就像是毫無征兆便出現(xiàn)在了壽康宮內(nèi)。
“聽聞他們二人夜夜笙歌,無人敢管。壽康宮內(nèi)外,如同鐵桶,針插不進(jìn)。小皇帝那邊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卻也無可奈何。”
徐敬意的心猛地一沉。
查不清?
連黑鷹衛(wèi)都查不清底細(xì)?
這絕非尋常!
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癸七接下來的話:“此事雖未大肆傳揚,然朝中已有議論紛紛。”
這話一出,一股邪火就騰地竄上徐敬意的腦門。
“廢物!”他忍不住怒罵。
這既是對癸七等人查探無果的失望,更是對徐妙晴那賤人行事放蕩、不知廉恥的滔天恨意!
養(yǎng)面首就養(yǎng)面首,竟鬧得朝野皆知?
她置徐家的臉面于何地!
她徐妙晴不要臉,他徐敬意還要!
徐家列祖列宗還要!
“主上息怒。”癸七聲音更低了幾分,勸慰道。
“徐太后早已與徐家離心離德,她既自甘墮落,主上何必為其憂心?只要不礙著主上大業(yè),莫說一個,便是她養(yǎng)上百八十個,又與徐家何干?”
“放屁!”徐敬意咆哮道。
癸七看到的,只是表象!
關(guān)鍵是徐妙晴這賤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哪里僅僅是深宮寂寞?
她這是在shiwei!是在向所有還在觀望的徐家人傳遞一個信號。
她徐妙晴不僅手握太后權(quán)柄,更有能力庇護(hù)、給予他們想要的一切!
金錢、地位甚至這種見不得光的“恩寵”!
徐家內(nèi)斗,各房各支,手握權(quán)柄的旁系子弟不在少數(shù)。
這些人,就像墻頭草,風(fēng)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他徐敬意離京數(shù)月,失勢落魄,徐妙晴若以此等“恩惠”為誘餌,那些本就搖擺不定的家伙,難保不會倒戈相向!
這賤人,是在挖他徐敬意的根!是在釜底抽薪!
“主上”癸七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