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工部局。
“你說什么,日本人竟然動用了生化武器?”
愛德華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其余代表,嚇得快要窒息。
這可是生化武器。
公共租界和四行倉庫,就隔著一條蘇州河。
日本人這么做,是在挑釁他們的權威。
“通知日本代表岡本季正,立馬到工部局來。
另外,讓他轉達日本方面。
立刻停止使用毒氣彈!”
海軍省在批準長谷川清,使用毒氣彈的時候。
已經知會過岡本季正。
現在,岡本季正就只有一個任務。
拖!
而且,是能拖多久。
就拖多久。
門外響起腳步聲,武官輕聲說道:“岡本君,工部局的人來了。”
岡本季正坐直身體。
“他們現在在哪里?”
“已經到樓下了,不過我跟他們說您不在。”
武官也接到了命令。
不管工部局這幫人,用何種方法。
反正,就是不接見。
說白了,別看租界這幫人一個個牛逼哄哄的。
真要動起手來。
就以他們目前,在淞滬周圍的武裝力量。
還真不一定,能穩吃日本。
更何況,外交省料定了。
租界各國不會為了這件事情,徹底和日本撕破面子。
“宮本君,你做得很好。
等會兒你就去告訴他們,我要明天才能回來。”
“哈衣!”
會客廳里,各國派來聯絡的人員坐立難安。
河對岸的毒氣彈,隨時都可能因為風向改變。
吹到租界來!
而且,從剛才醫院傳來的消息。
已經有幾個平民,吸入了少量的芥子毒氣。
正躺在醫院口吐白沫。
武官宮本回到會客廳。
按照岡本季正交代的那套說辭。
直接把他們晾在那里。
公共租界斗智斗勇的時候。
四行倉庫這邊,土師喜太郎帶著近百士兵掀起了第一輪進攻。
日軍輕車熟路地翻過拒馬。
雖然戴著防毒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但大致能猜到,此時的日軍是多么的得意。
在他們的印象中。
中國士兵連子彈都湊不齊10發。
更別說防毒面具,這種重要的軍事物資。
黃超縮在沙袋后面,耳朵聳動。
聽到乒乒乓乓,水壺晃動的聲音。
他深吸一口氣。
將中正式buqiang槍口,伸出射擊孔。
覘孔照門中,發現佩戴少佐軍銜的土師喜太郎。
“還是個大官,就拿你開刀吧。”
幾十米的距離,就算沒有[初級步兵射擊術]。
黃超也有一擊斃命的把握。
食指搭上扳機,有意瞄準無意擊發。
砰!
土師喜太郎毫無戒備,子彈洞穿心臟。
他身體猛地一僵,身體失去控制。
日本海軍陸戰隊第10大隊,大隊長就這么被一槍斃命。
突然響起的槍聲,打破了死寂。
正在偷摸前進的日軍,作鳥獸散。
立馬躲到了機槍碉堡后面。
當這些日軍,發現被擊斃的是他們的大隊長。
一頭頭日軍,眼睛瞪得溜圓。
心臟在胸腔里狂奔,如同一只受傷的麋鹿。
轉念一想,或許這是中國守軍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于是,指揮權由坂田接管。
“還擊!”
光復路一次性,只能展開一個小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