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韻的詢問,許聽松并未作出回應,抬眸望向了程爺。
程爺收斂了那兇神惡煞的神情,咧著嘴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弟妹吧!我就是太喜歡這虎皮了,跟聽松開了個玩笑,還請你別介意。”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稱作“弟妹”,林韻不禁俏臉泛紅。
只是這次她并未羞澀離去,而是不滿地瞪著程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談嗎?為什么非要如此?”
誰都沒料到,她竟有膽量這樣跟程爺說話。
許聽松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急忙攥住了她的手腕。
眼見院子里的氣氛稍顯凝重,程爺驀地咧嘴大笑起來:“好!好!好!不愧是聽松的媳婦!”
這件事也確實是他理虧,他想了想道:“這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再加五百塊買下這頭老虎!”
他只是匆匆瞥了羅州一眼,羅州即刻領會他的意圖。
羅州將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嶄新鈔票。
只是他并未把錢交到許聽松手中,而是滿臉笑意地將錢遞給林韻,“弟妹!這是買老虎的錢,你替聽松收好,別讓他給花光了!”
那十根大黃魚還沒換成錢,遠不如這一沓鈔票來得震撼。
望著手中那一沓沉甸甸的錢,林韻不禁有些恍惚,直到一縷秋風吹亂她額前的發絲,她才反應來。
她也是頭一回經手這么多錢,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求助地抬眸望向許聽松,“聽松!這”
許聽松笑著為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發絲,“沒事!你收著!”
這么多人看著,林韻哪里經受得住這般親昵的舉動。
她輕“嗯!”了一聲,便抱著錢跑進了屋子。
其他人或許不理解林韻的行為,可羅州再清楚不過了。
他曖昧地向許聽松挑了挑眉,“聽松!你可以啊!”
許聽松哪能不明白羅州的調侃,他都有些后悔把林韻的身份告知羅州了,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他干咳了兩聲,直接無視了羅州,“程爺!剛才讓您見笑了,您別往心里去!”
剛才那件事原本就是程爺的問題,他自然不會把它放在心上,況且他一門心思都在老虎皮上。
他抬起頭,再次問道:“小兄弟!這件事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許聽松也不好說的太果決。
他只能拐個彎兒道:“程爺!如果我以后有賣虎皮的想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將虎皮給你送去!”
“行吧!”程爺有些勉強地點點頭。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虎皮,滿臉不舍地將虎皮遞給許聽松,而后回頭看向了眾人,“我們走!”
一聲令下,那些小弟抬著老虎就往外走。
許聽松也沒留他們,將一行人送出去后,就關上了大門。
他剛回頭準備將虎皮放好,就看到林韻失神的藏在門框后。
從林韻臉上淡淡的紅暈不難看出,她還為從剛才那件事中恢復過來,這讓許聽松不由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