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打開手機的時候，一堆信息和電話一股腦涌了進來。
手機的震動竟然持續了一分多鐘都沒停。
哥哥開車，余光瞥了一眼，頓時皺眉：“那小子還沒死心？”
我深吸一口氣，安撫哥哥：“沒事，我能處理。”
我沒有第一時間接電話，而是手機靜音，繼續和哥哥敘舊，到了后面，累了就直接歪著腦袋睡著了。
一直回到哥哥的房子，進了嫂子給我安排的房間，我這才將持續不停打進來的陌生電話接起來。
謾罵和指責劈頭蓋臉地扣了下來。
“明月，你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就想跑是嗎？”
“長本事了，竟然敢把我拉黑，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是吧？”
“你把常玉害成這個樣子，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的爛攤子誰給你收拾？”
“我告訴你，一個小時內，你給我滾回來，給常玉當面道歉，當著全公司的面解釋清楚你那些下作手段！”
電話里，能清晰地聽到常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牧哥哥，你別罵明月姐了，她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這不怪她。都怪我，是我能力太差了。”
“你為了我操了那么多的心，我卻依然沒有明月姐十分之一厲害，是我對不起你”
常玉的自我檢討并沒有讓牧塵軒覺得她做錯了什么，他反而更加憐惜，沖著我怒吼：
“明月，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回來道歉，或許我還能原諒你，否則別怪我發行業封殺令！”
我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逗樂了。
“牧總，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我也已經離職了。離職之前，我的工作已經全部交接給了常玉，你此時此刻以什么身份來命令我？”
“另外，行業封殺令？你當自己是只手遮天的霸總嗎，說下就下？”
牧塵軒可能會說的話被我全部堵了回去，他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繼續胡攪蠻纏：
“你就算辭職了，你故意在交接工作的時候使用手段，我依然有權利追究你的責任！”
“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拍拍屁股就想走，誰給你的膽子？”
我不耐煩了。
“牧塵軒，公司里監控那么多，你動動你那顆廢物腦子，就能想到去查監控。是不是我做的，一查便知！”
“對了，麻煩你轉告常玉，有這時間搞這些亂七八糟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好好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實在提升不起來，就去廢物垃圾站，那里有她的位置！”
我掛斷了電話，將這個號碼拉黑。
順手，我也把手機里和他相關的聊天記錄以及照片全部刪除。
我沒想到，我手機里存的照片竟然有三萬多張，全是關于牧塵軒的點點滴滴，光是視頻就有幾百條。
原本已經有些卡頓的手機，隨著我們這承載了我多年感情的清空，而變得慢慢流暢起來。
當清理完成這四個字跳出來的時候，我的心里一下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