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大雨,丫鬟婆子們都躲在后房,洛嬰寧想起去東廂房拿幾件衣服,推門進去,萬春正赤裸上身,用巾帕擦身上的雨水。
萬春不忙套衣服,站在她面前彎唇笑道:“不知道你會進來。”
水珠順著他俊秀的臉頰滴下來,落在寬闊的胸膛上。
洛嬰寧抬眸看他,默不作聲。
萬春瞇起眸子,突然問:“你愿意給人做妾嗎?”
“不然呢?”洛嬰寧眨著眼睫問他。
“跟我走吧,我喜歡你。”
萬春濃眉微挑,眼中翻滾著火。
洛嬰寧微微一笑:“萬春,一步錯萬劫不復,小心有錢沒命花。”
“你什么意思?”萬春詫異地看著她。
“江北流派你來勾引我,就算你得手了,無論江雁鳴還是江北流都不會讓你活,江北流輕易殺了香竹,殺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萬春瞳孔一縮,臉色冷下來。
洛嬰寧點點頭:“果然是這樣,萬春,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無論你做下去還是退出,都是死路一條。”
萬春濃眉蹙起,俊秀的臉上失去了平時的憨直純真,多了幾分狡黠和陰沉。
他退了兩步倚靠在門邊,神情倨傲地問:“洛嬰寧,就算你知道了,你想怎么樣?”
洛嬰寧語調(diào)平靜地說:“應該是我們倆怎么辦,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有扳倒江北流和周姨娘,我們才能在這個院子里安身立命。”
萬春盯了她一會,嗤笑一聲:“你志氣不小啊。”
洛嬰寧沒有理會他的輕慢的態(tài)度:“否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外面嘩嘩下著雨,萬春看著她,半晌,輕出一口濁氣:
“好。”
幾日后,周姨娘的屋中,春桃添油加醋地說:
“二夫人,那個萬春和洛嬰寧現(xiàn)在經(jīng)常在一起密談,鬼鬼祟祟,他該不會被洛嬰寧收服了吧?”
周姨娘坐在床榻邊,手里捻著佛珠,眼睛睜開一條縫:“這個洛嬰寧還挺有本事,居然來這一手,看誰的手段更狠。”
她將一包藥交給春桃。
翌日,太子讓人請江雁鳴去太子府議事。
江雁鳴離開前對洛嬰寧說:“不準離開這個院子,若是我回來找不到你,有你好瞧。”
洛嬰寧連忙點頭。
過午,丫鬟婆子都在下房休息。
洛嬰寧在院子里坐了一會,起身去西廂房收拾江雁鳴的衣物。
踏進屋子,莫名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立刻覺得渾身似有萬蟻蝕骨,酥酥麻麻,一股熱血一陣子一陣往頭上撞,不禁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此時萬春從外面進來:“你叫我過來?你怎么了?!”
洛嬰寧已經(jīng)身子發(fā)軟,額頭滲出細汗,萬春反應過來,覺得屋里味道不對,連忙捂住口鼻。
萬春將她往肩上一扛,快步出了西廂,穿過回廊,來到后房自己的屋子,將她放倒在床鋪上。
洛嬰寧已經(jīng)神志模糊,渾身微顫,她用手臂纏住萬春的脖頸,將唇貼在他耳際親吻摩挲。
“洛嬰寧,你放手!你”
萬春覺得一股熱浪涌到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