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流嚇得捂著臉縮肩低頭,殷子陌眉頭擰成一團(tuán),氣惱不語。
江雁鳴跟著殷玄離開刑部大牢,轎子中,殷玄上下打量他身上的鞭痕:“沒傷到骨頭吧?”
江雁鳴搖頭,冷聲道:“多虧江北流話多。”
殷玄勾唇:“此次能救你出來,你知道是誰的計策?”
江雁鳴轉(zhuǎn)頭看著他,殷玄笑道:“你身邊的洛嬰寧。”
江雁鳴一愣:“怎么回事?”
“我正一籌莫展,今天一早,你母親來到太子府,跟我說了這個計策,嬰寧姑娘的主意。”
殷玄頷首,語氣中帶著欽佩:“沒想到小小女子如此足智多謀,你下來來太子府帶著她。”
江雁鳴不可置信地輕笑,舌尖泛起甜味。
回到江府,大夫人正在正廳處理春桃落井身亡的事。
“夜晚失足在所難免,以后這口井就封上,不能再出這種事了,拿十兩銀子去撫恤春桃的家人。”
周姨娘眼神晦暗,她轉(zhuǎn)頭看著大夫人:“姐姐,我覺得春桃死得蹊蹺,她昨日剛和洛嬰寧有了口角,就死了,難保不是洛嬰寧挾私報復(fù)。”
大夫人輕笑:“妹妹,說話要有憑證,只是口角,怎么就能將她的死怪在嬰寧身上?”
此時,江雁鳴走了進(jìn)來,一身白色錦袍布滿帶血的鞭痕,但是絲毫沒有讓他覺得落魄,反而平添幾分張狂凌厲。
在座的人都站起來,大夫人快步向前,撫著他的肩膀:“雁鳴,你沒事吧?”
“沒事,太子殿下親自去牢房將我接出來的。”
說罷,他瞥了一眼周姨娘:“太子殿下說這筆賬容后一起清算。”
周姨娘尷尬地笑了笑:“大公子真是受苦了。”
大夫人安慰了一番,讓他回寢閣休息,又暗暗夸贊了嬰寧。
江雁鳴低低一笑。
夜幕低垂,帷幔內(nèi)。
洛嬰寧跪坐在床榻上,給江雁鳴身上的鞭傷細(xì)細(xì)涂藥。
江雁鳴垂目看著她柔和的素白小臉,眼角眉梢安靜嬌俏,手指輕輕劃過:“你做得很好。”
“將軍過獎,是大夫人的計策,奴婢只是協(xié)助。”
洛嬰寧絲毫不攬功,神色平平,嗓音不急不緩,一心一意在他腰腹上涂抹。
江雁鳴眉心微蹙,捏起她的下頜:“你跟我一直這么生分,你救我是不是因為懼怕宇陽公主,怕沒有我的庇護(hù)她會對你下手?”
洛嬰寧頓了頓,抬眸對上他的迫人黑眸,輕聲說:
“將軍肯為奴婢拔劍,奴婢也不會丟下將軍獨自逃生。”
江雁鳴壓住唇角的笑意,心里饜足勝于身體歡愉。
他將洛嬰寧按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地吻她,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低聲哀求。
一夜旖旎。
江雁鳴摸著她光滑纖薄的脊背說:“嬰寧,你對我的情意我明白,只是以后你不必再想這些,我保護(hù)你。”
洛嬰寧伏在他胸膛上,眸子半瞇,沒有吱聲。
兩日后,大夫人將江雁鳴叫到自己屋里,正色對他說:
“我做主,納嬰寧過門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