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江雁鳴讓副將給自己告假,請太醫來府中給洛嬰寧診脈。
太醫細細診脈,搖頭:“姑娘沒有身孕。”
江雁鳴立刻泄了氣,洛嬰寧倒是暗自松了口氣。
“那我們已經在一起數月,為什么她還沒有身孕?”江雁鳴問太醫。
“姑娘年齡不大,略微宮寒,月信也不準,大將軍不必心急,越是心態放輕松,珠胎暗結也就快了。”太醫捋著胡子笑道。
江雁鳴送走太醫,回來以后看洛嬰寧的眼神便壓著暗欲。
“大公子你不去上朝嗎?”洛嬰寧心虛地問他。
“不急,一會再走。”
江雁鳴反手將門關好,還上了銷。
“大公子,現在是白日里,你不會是想”
洛嬰寧睜大眸子,看著他一邊走,一邊解了腰帶,等到了床榻邊,正好丟開白綢長褲上床。
“補上昨天夜里的”
他說著伸手將床幔拉下來。
“大公子,一會管家就來報賬了”洛嬰寧的話被霸道的吻截斷,身子被調整了位置,床幃便開始晃動。
江老爺想抱孫子的想法并不是主要原因。
江雁鳴自從母親去世,就只剩下洛嬰寧一個念想,他急于和她有個扯不斷的關系。
一個時辰后,江雁鳴神清氣爽地離開上房。
管家神色尷尬等在門口,又等了一陣子,才進去稟報昨日的賬務和收支,各院丫鬟婆子陸續來稟告大事小事。
半個時辰后,安靜下來。
洛嬰寧給門口的趙萬春試了眼色,兩人把門關好,坐下商量對策。
“江老爺昨日給江雁鳴出主意,讓我懷上身孕。”洛嬰寧氣惱地說:“他想用孩子牽制我,不讓我對他下手。”
趙萬春一下子站起來,嘭地拍桌子:“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老不正經的!”
“你趕緊去一趟宮里,找容吉要嘗不出味道的毒藥,盡快下手,另外再要點避子湯。”洛嬰寧咬咬嘴唇,蹙眉說。
趙萬春遲疑一瞬,彎身湊近問她問:“你真不打算要江雁鳴的孩子?”
洛嬰寧搖頭,輕聲說:“我不想肚子里有江老爺的血脈。”
趙萬春默默盯了她一眼,抿抿唇:“我這就去。”
后宮,御藥房。
趙萬春斜靠在墻邊,看著整面墻的藥柜,撇撇嘴:“江雁鳴天天折騰嬰寧,大半夜還不完事,我們要趕緊解決掉江老爺,帶她離開江府。”
容吉彎腰在柜子的暗格里翻找,嗓音帶笑:
“趙大人不會讓你娶她,就算她離開江府也不會跟你。”
這話踩到趙萬春的雷點上,他濃眉一豎:“父親根本管不了我!我的事,自己說了算!”
容吉轉身看著他,鳳眸瞇起,彎唇戲謔:“偷偷惦記嬰寧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他用手指點點藥包:
“這是避子湯,給她煎服,江老爺的藥我裝在黑色紙包里,小心用,另外給你們一包野楊梅,興許能用上。”
過午,洛嬰寧端著一碗藥來到江老爺的寢閣。
屋里一股霉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