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出來擺攤,還是個女孩,看起來就不靠譜。因此,其實并沒有多少顧客光顧許朝禾的生意。
只有個別的民間姑娘會停下來看看,順手帶走一兩個。
那時候沈翩枝在沈家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被這個味道吸引,又覺得一小盒不貴,便大氣的一揮手全包下來了。
小許朝禾自然是看的出沈翩枝是真的喜歡,當下眼神亮晶晶的就要開口介紹她的香。
但那時許父派人找了過來,小許朝禾收了攤子就跑。
時至今日,許朝禾依然記得那位小顧客。卻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她們會再次相遇。
“你你你”
許朝禾激動的走來走去。
好在外面大雨,神音寺里沒有人。不然許朝禾這幅模樣,多半要被當成病人了。
“小客人,你怎么在這里?”
許朝禾沒有改口,還稱呼她為小客人——這是當年許朝禾對她的稱呼。
“我來寺廟上香,在你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許朝禾沒有懷疑,高興的點了點頭。
其實并不是,上輩子惋惜許朝禾的人很多,連帶著她成名前去過長日寺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
信神的人認為,許朝禾是拜了長日寺的佛,這才有了出名的機會。
后來的長日寺,也因此香火鼎旺了好一段時間。
那日沈南辰提到長日寺的時候,她隨即就想到了許朝禾。
“小客人。”
許朝禾笑瞇瞇的說道,“我還研制了好多新的香,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只要有你喜歡的,我都送給你!”
哎呀,笨蛋美人真是越看越可愛。
許朝禾心里這般想著。
她不知道,沈翩枝是故意拜錯佛,只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外面突然一聲驚雷,雨幕大到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景。
“看來,我們要在這個神音寺里呆一會兒了。”
許朝禾小鳥啄米似的點點頭,她樂意至極。
兩個人在神音寺角落坐下,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相聚一般。
許朝禾因為性格跳脫,又是商人女兒的身份,自小就沒有人愿意跟她玩兒,更別提好友了。
不過,有朋友的感覺并不賴,尤其她的朋友還是位笨蛋美人。
許朝禾笑嘻嘻說道,“對了小客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沈翩枝。”
“這名字真好”
許朝禾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頓時睜大了眼睛,指著沈翩枝。
“你?沈翩枝?中書令沈家的大姑娘?”
“昂。”
沈翩枝背靠在柱子上,懶散又隨性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說,聽坊間傳聞我是天煞孤星?”
許朝禾偷偷打量了一眼沈翩枝,見她臉色如常,這才點點頭。
沈翩枝長嘆了一口氣,“自古以來,坊間傳聞能有幾分真幾分假。那些輿論,只是掌權者手上的利刃之一。”
“那倒也是。”
沈翩枝忽然問道,“聽聞,你最近賣了很多香?”
“是啊。”
許朝禾沒好氣的靠在柱子上,“我跟許老頭打了個賭”
許朝禾簡單的將她和許父之間的對賭條約簡單的說了一遍。
過程很簡單,和她上輩子聽到的差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