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我要盯著你！”
謝劍秋說完，左手拿著軍裝，右手插兜走了。
而林清然看看身后開著的窗戶，笑得意味深長。
黑省，國營供銷社。
謝劍秋換了一身衣服，穿上了林清然給他做的新襯衣，站在街邊左右巡視。
林清然頭上包著向家屬院苗翠借來的紅頭巾，觀察著供銷社里的一切。
木頭柜臺擦得油光發亮，玻璃罐里整齊擺放著紅糖塊和水果糖，貨架最高處擺著一排印著“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
打醬油的阿姨穿著粗布褂子，攥著油票在柜臺前排隊，售貨員掀開鐵皮蓋，漏斗“滴答滴答”兩聲，醬油就順著漏斗淌進玻璃瓶里。
“姑娘，你想要點啥？”
眼見到了林清然，售貨員熱情地詢問她。
“你好，我想問問你這里是不是有的確良衣服？”
這話一出口，售貨員蓋醬油鐵皮蓋的手猛地頓住了。
抬起頭仔細看看她，答道，“最后一套的確良衣服已經賣了，就在你們來之前一小會兒！”
“賣了？是什么人買的？”
售貨員再次抬頭看看林清然，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好意思啊同志，這個我們不能說。”
謝劍秋聽完沒作聲，走過來。
邊走邊摸自己的衣服口袋。
林清然朝售貨員點點頭，站在謝劍秋面前攔住他。
“走吧，我想吃冰糖葫蘆！”
說完挽住他的胳膊朝前面的小販子那里走去。
謝劍秋有點不解，剛想說話，就聽面前的小販子開始吆喝了。
“同志，買串冰糖葫蘆吧？我這個冰糖葫蘆可是很好吃的喲！”
說完看看林清然。
謝劍秋扭頭也看看林清然，從口袋里掏出錢來，買了一串遞給她。
“太謝謝這位同志了，下次我請你吃！”
林清然朝他露出淺笑，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兩步，發現沒人跟上來，扭頭招呼他。
“來呀，快點兒呀！”
謝劍秋不解地看著她，趁別人不注意，低聲問。
“你這是在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耍花樣！”
“我能耍什么花樣呢？對自己這么沒自信呀，你跟著我的呢，我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耍花樣嗎？”
林清然“噗嗤”一聲笑了。
“不耍花樣，但我剛才要亮出身份的時候，你為什么阻攔？”
謝劍秋感覺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神秘，有點琢磨不透。
但是他已經決定了，要是發現她真的有問題，一定嚴懲不饒！
“謝團長，我這么跟你說吧，這個人有問題，別回頭！”
說著話，她往前一步，抱住謝劍秋。
“你干什么？注意自己的身份！放開我！”
“謝團長，現在從你的視角能不能看到供銷社的售貨員？”
林清然這么一說，謝劍秋偏著頭往那邊看。
“是不是有個人站在那里？”
“是！”
“女人？”
“對！”
“今天帶頭那個女人？”
謝劍秋咬牙點點頭，“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