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遠安慰了好一會兒許硯寧才平復心情。
許硯寧坐在一旁喃喃自語:“我讓她去整理藥材,突然就七竅流血了。是不是我沒有叫她去整理藥材,她就不會死了?”
路修遠輕撫著許硯寧的后背柔聲安慰著,“生死有命,你不必放在心上。”
此時玄因敲門進來,路修遠抬眸看去,玄因搖搖頭,然后若無其事地站在路修遠身后。
路修遠側目看著坐在椅子上愣神的許硯寧,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涌上心頭。
“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百花宴,你可以去散散心。”
許硯寧這才抬頭看向路修遠,哭紅了的眼眶讓她本就嬌艷的臉龐添了一抹秋色。
“百花宴是什么?”
路修遠慌忙撇開眼睛,解釋道:“世家貴族之間的相親宴罷了。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
“相親?”許硯寧眨巴眨巴眼睛:“成婚了也能去嗎?”
路修遠點頭:“左右不過玩樂。”
許硯寧笑起來:“我去!你去嗎?”
路修遠搖頭:“你去就好,有事就差人回來找我。”
許硯寧略微遺憾:“那好吧。”
此時路平錚大搖大擺走來,“二哥,聽說你又殺了個傳話太監?”
路修遠忽然慌了神,連忙去看許硯寧,許硯寧卻轉身看去,路平錚剛踏進房門就注意到了許硯寧紅紅的眼眶。
看看許硯寧又看看路修遠然后又看看許硯寧,眼睛在兩人身上輪流打轉,末了,冒出一句:“二哥,你把人惹哭了啊?”
路修遠:
路修遠冷眼看著路平錚,路平錚這才忽覺自己說錯了話。
許硯寧轉而去抓路修遠的手腕,路修遠也沒掙扎,任由許硯寧把脈。
只是許硯寧漸漸皺起了眉,神情也嚴肅起來。
路修遠見許硯寧神情嚴肅,立馬正襟危坐起來:“怎么了?”
許硯寧放開路修遠的手腕,伸手去撐開路修遠的眼皮,然后是口唇。
路平錚見許硯寧嚴肅的模樣也焦急起來了,“嫂嫂你倒是說啊,我哥怎么了?”
許硯寧:“中毒。”
路平錚驚訝:“中毒?”
路修遠也蹙起了眉頭,他平常用的吃的都是經成王府中的人過手的,而他府上的人的底細他一清二楚。
怎么會中毒?
路平錚也覺得不可能:“我說嫂嫂,你可不能亂說啊,成王府中的所有人所有東西都是經過檢驗的,斷然不可能有毒。”
許硯寧收回手,“信不信由你。你體內的毒積累深厚,是慢性毒。”
“這毒先侵蝕你的雙腿,然后毒慢慢上移,再是你的雙手、五臟六腑然后到達你的腦袋。”
路平錚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哥所中的毒是蝕骨散?”
許硯寧點頭:“這毒可不好找。想要治好你的腿疾就要祛毒。我回去給你寫一藥方,讓人按照藥方煮藥即可。”
許硯寧臨走前看了一眼路平錚,算算時間,路平錚離毒發的日子不遠了。
路平錚看著許硯寧嘴角的笑不由得心慌起來。
見許硯寧走了,路平錚才問:“二哥,你們剛剛在做什么?嫂嫂都哭成那樣了。”
想著許硯寧哭紅了的眼眶,那樣的表情配上那樣的臉,說實話,有一種仙人垂淚的感覺。
路修遠瞪了路平錚一眼:“小姑娘面皮薄,以后那樣的玩笑不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