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渠義勝了應國,如果順利回朝,勢必會被獎賞,到那時,權利最大的便不再是路平錚。
為了自己的權勢和地位,路渠義必須死。
許硯寧想到那日路平錚擲劍要讓她斷腿時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
既然你想讓他死,那我就讓他活。
只要路平錚不爽,她就開心了。
在紙條上寫下信息后塞進竹筒里,再將烏鴉放飛。
她要比路平錚快一步找到路渠義。
入了夜,許硯寧透過門的縫隙看見了玄因,不由得撇了撇嘴,沒想到玄因真的會這樣一守守一天。
他都不需要休息的嗎?怎么之前在藥閣沒見他這么努力過。
此時屋頂傳來了一陣聲響,許硯寧看見玄因的身影動了動,隨即一道重物落地的巨響響起。
應該是玄因把人一腳踹下去了。
推開窗戶看去,只見白光翻飛,劍光在月光的照射下很是晃眼。
許硯寧起身拍了拍衣袖,從包裹中拿出面具戴上,趁玄因被殺手纏住了,打開門就往外跑。
到了府衙門前,許硯寧選擇了fanqiang。
知府被抓,連帶著他的下屬也被帶去了京都審問,此時的府衙只有路林疏的人。
此時路林疏的房間還亮著光,從影子上看,是在看書。
從一旁的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夾在手指中間,手腕發力,樹葉如同飛刀一般飛了出去,穿過窗戶劃過路林疏眼前,然后釘在墻壁上。
路林疏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來人靠在門框上,僅露出的一雙眼睛看著他。
路林疏立即站起身來,他的手邊就放著劍,只要眼前的人有所動作,他就可以立刻拔劍反抗。
“淮王。”許硯寧朝路林疏走來,然后坐下:“不必緊張,沒人買你的命。”
路林疏還是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問道:“你是誰?”
許硯寧沒回答,“我從藥閣來,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路林疏不信:“你連姓名都不愿意說,當真是帶著誠意來交易的?”
許硯寧嘆了口氣:“我叫棲梧。”
“棲梧”兩個字一出,路林疏瞬間握緊了手側的劍。
棲梧的名聲太過響亮,她就像是黑白無常一樣,凡是出沒的地方必須會帶走人命。
許硯寧看了一眼路林疏握劍的手,笑了兩聲:“都說了不用緊張,沒人買你的命,我沒必要出手。”
路林疏:“你來,是想做什么交易?”
路林疏自認為自己身上沒有什么稀世之寶,更不會有惹來殺身之禍的東西。
他什么都沒有,那棲梧找他交易什么?
“有人向藥閣下追血令,你猜猜看,要殺的是誰?”
望著那雙眼睛,路林疏心跳不止:“不是我?”
“不是你。”
“是成王嗎?”
路修遠臭名昭著,手中殺的人太多,樹敵更多,有人要殺他情有可原。
許硯寧搖頭:“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