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平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腦海里瞬間閃過幾幀畫面,這才想起來。
這樣熟悉的感覺,許硯寧也曾經用過。
想到許硯寧,便想到那時在巷子里,那張肆意張揚的臉——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許硯寧。
“你”路平錚剛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便頓覺困意上涌。
“真是意外啊,你居然沒有告訴路修遠”許硯寧的聲音在路平錚聽來縹緲又遙遠。
他極力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這個近在咫尺的人是不是他想到的那個人,可他的眼睛已經不聽他使喚了。
確認路平錚不會醒來后,許硯寧勾唇一笑,拿起一旁的長劍往外走。
見出來的不是路平錚而是一個女人,眾人不免得議論紛紛。
“這誰啊?怎么沒見過?”
“她怎么從里面出來的主子呢?”
別人沒見過,但是無顏和顧云淮是見過的。
傳言中那個已經被路平錚殺掉了的女人,他們極力想要得到的那個懸賞——許硯寧。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和疑惑,但都默契地沒有出聲。
死而復生過于縹緲,但這個女人沒有死還從大堂里走出來,他們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和棲梧的關系。
許硯寧拿出自己之前從路修遠那邊拿來的玉牌,玉牌在陽光下發著光。
“這是二主子的玉牌?”有人看見那塊玉牌疑惑出聲。
許硯寧提高了音量:“路平錚和路修遠都被我掌控,你們是想救他們呢?還是想離開七鏡司呢?”
路修遠現在是她的藥人,每日的試藥足夠讓路修遠生不如死,而路平錚現在中了迷藥,沒有解藥根本醒不過來。
現在的七鏡司,群龍無首。
“你是哪來的女人?竟敢對我們發號施令!”有人不服許硯寧的話。
在他們眼中,路修遠和路平錚的武功程度放眼整個江湖屈指可數,想要控制這兩個人簡直天方夜譚。
許硯寧勾唇輕笑,“不服沒關系。”
說著抬手一揮,一陣風吹開了大堂的門,陽光傾灑進來,正好照在路平錚身上。
他的胸膛起伏著,有呼吸,但低垂著腦袋,像是昏迷了。
有人嘗試喊了路平錚幾聲,但路平錚沒有任何動靜。
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局勢。
剛剛進去前還好好的人,怎么就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昏迷不醒?
而且房間里甚至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他們不得不高看眼前這個女人一眼。
“解藥就在這里,我等你們來拿。”許硯寧將瓷瓶高高舉起。
沉默片刻,有人最先反應過來,拿著長刀直沖許硯寧。
兩個當家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至今還未出現,無論是不是這個女人控制了,只要打敗她救了路平錚,他們在七鏡司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