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那天,我哭地不能自已,乞求它來生能遇到幸福的家庭,過上幸福的喵生。
而這幾天婆婆一直在給我打電話。
她在求我放過他們一家,求我讓這些哭靈人離開不要再吵他們了。
可我都當(dāng)做沒看見,不論她怎么拉下老臉來求我,我都一聲不吭地掛斷電話,讓他們家繼續(xù)受折磨。
盡管公公報(bào)了警想把他們趕走,但是警察來到了解情況后說這是家庭糾紛,他們管不了,只能讓我們自己調(diào)解。
公公氣的捶胸頓足,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躺醫(yī)院了。
這幾天他們是茶飯不思,連覺都沒睡好過。
幾天下來,每個人都滄桑十歲不止,黑眼圈都耷拉到下巴。
就連有親戚過來拜年,都被他們家門口這場面嚇得不輕,全都跑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哭靈人走的那一天,婆婆非要帶著張清雅去打胎。
“我們家今天都衰成這樣了,怎么還能留下這個禍害!”
“小雅,你聽媽的話,我都是為了你好,怎么可能會害你呢!”
張清雅哭著護(hù)住自己,說什么也不要打掉孩子。
情急之下,她給周安海打去電話訴苦。
本來就在醫(yī)院躺著無聊的周安海,現(xiàn)在只想沖回家保護(hù)孩子。
于是他火速辦了退院手續(xù),趕回家護(hù)住了張清雅。
公婆一看他回來了,焦急地叫他趕緊回醫(yī)院躺著去。
可周安海卻說自己完全好了,還說誰要是打掉他的孩子,他就跟誰斷絕關(guān)系。
婆婆只好連連嘆氣卻又無可奈何。
民政局上班那天,我早早地就去排隊(duì)等著,巴不得立刻就能拿到離婚證。
可惜還要等上三十天的離婚冷靜期。
辦手續(xù)時,我跟周安海一句話也沒說,像是最陌生的陌生人。
好不容易熬過了離婚冷靜期,去拿離婚證那天,我還看見張清雅挽著周安海的手,好像是拿了離婚證后就去辦結(jié)婚證了。
我笑著搖頭,她張清雅還真是愛跳火坑。
好笑的是,當(dāng)初張清雅死活都不愿意打掉的胎兒,最終還是自愿去做人流了。
因?yàn)樗龓缀趺刻於荚谧鲐瑝簦瑝粢娮约旱暮⒆幼兂梢恢灰柏埬拥墓治铮书_自己的肚子爬了出來。
就在她嚇得驚魂未定生出一身冷汗時,胃里又翻江倒海地逼她嘔吐。
她孕吐的十分厲害,每天吃了吐活在饑餓當(dāng)中。
偏偏周安海還覺得她是矯情,一次兩次照顧她還好,久而久之周安海便覺得厭煩。
一想到回家要照顧她,于是就連家都不想回了。
再后來,我在醫(yī)院上班時碰見了張清雅去做人流。
她變得十分消瘦,仿佛只剩皮和骨頭一般十分嚇人。
而周安海則是戒不掉酗酒。
上一次走了一回的鬼門關(guān),這次他是真的進(jìn)去了,再也沒回來。
公婆接受不了兒子死的打擊,一個上吊zisha后,另一個也整日疑神疑鬼,不久后也跟著去了。
他們到死還覺得是我們一家太晦氣,才把他們家變成這樣的。
可那時我早已事業(yè)有成家庭幸福,還跟爸媽學(xué)了入殮的手藝。
我徹底忘記了他們。
只是希望我的貓也能忘記這一世,下輩子一定要幸福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