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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fēng)吹過碼頭,帶著咸澀的氣息。

傅言洲手中的刀,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陸昭緊張地護(hù)在我身前。

我卻異常平靜。

看著傅言洲那張因為偏執(zhí)而扭曲的臉。

看著他眼中那份企圖用死亡來捆綁我的愛意。

我忽然覺得,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我輕輕推開陸昭,向前走了一步。

直視著他的眼睛。

“傅言洲,就算你今天死在這里,我也不會跟你走。”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他耳中。

他握著刀的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眼中最后的光,也徹底熄滅了。

他像是沒聽懂我的話,又像是不敢相信。

“你說什么?”

“我說,你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

“你想用死來威脅我,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我告訴你,不會的。”

“從你摔碎我母親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不愛你了。”

“從我決定離開你的那一刻起,傅言洲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就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在我看來,都只是一場可笑又拙劣的表演。”

我每說一句,傅言洲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眼中的瘋狂和偏執(zhí),漸漸被絕望所取代。

他輸了。

輸?shù)靡粩⊥康亍?/p>

他所有的威脅,所有的自虐,所有的深情懺悔,在我這里,都激不起半點漣漪。

甚至引以為傲的,可以操控一切的手段,全都失效了。

那把對著他心臟的刀,此刻顯得無比諷刺。

他想用它來留住我。

卻成了我斬斷我們之間所有可能的,最后的工具。

他松開了手。

水果刀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頹然地跌坐在地。

不再看我,只是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眼神空洞。

他終于明白,我是真的,不會再回頭了。

他死心了。

我轉(zhuǎn)身,拉住陸昭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碼頭。

身后,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后來,我聽說,傅言洲沒有回國。

他遣散了所有跟著他的人,將所有資產(chǎn)全部捐給了慈善機(jī)構(gòu)。

他沒有再來找過我。

只是偶爾,會有人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我們初見的那個沙灘上,一坐就是一天。

他沒有再傷害自己,也沒有再打擾任何人。

他就那樣,安靜地,成了一座孤島。

而我,在陸昭的陪伴下,繼續(xù)著我的新生。

我的工作室越做越大,我的設(shè)計,溫暖了越來越多的人。

我和陸昭一起,走遍了世界上的許多地方。

我們在深海里看過沉船,在冰川下追逐過鯨魚。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他開著船,帶我來到一片心形的海域。

他拿出戒指,單膝跪地。

“宋晚小姐,你愿意嫁給我,成為這片大海唯一的女主人嗎?”

我笑著,眼角有淚滑落。

這一次,是喜悅的淚。

我用力地點頭。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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