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劉家因牽扯進(jìn)一樁大案,被判決滿門,男子流放,女子充妓。聽聞這個消息,陸明哲大受打擊,到處打聽劉曼曼的消息,卻一直找不到,那段時間陸明哲意志消沉,不吃不喝,幾乎要了他大半條命。
陸父便讓我對他多多照顧,為了感謝他曾經(jīng)救過我父親的命,我陪他熬了過來。
后來,我們便自然而然地成了親。
自從在青樓見到劉曼曼,他就開始每天夜不歸宿,每天花大把的銀子泡在青樓。
我生辰那天,他給我扔下兩張餅,不就是想我主動提出和離嗎?
最可笑的是,我心里仍然抱著希望。
直到劉曼曼送來的那封信,讓我徹底失望,難道他心里沒數(shù)嗎?
我看著地上破碎的玉佩,呼了口氣。
“陸明哲,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很好,從未想過找你,你大可放心?!?/p>
走兩步,護(hù)衛(wèi)仍緊緊圍著。
“這是你說的,和離后別哭著回來找我,我一直記得。”
他瞇眼看我,為了徹底打消她的顧慮,我補(bǔ)了一句。
“我已經(jīng)成婚了,我郎君的脾氣不是很好,讓他看見了,對誰都不好?!?/p>
他手中的扇子頓了一下,滿臉震驚。
“你怎么能背著我成婚!”
“他人呢?什么男人能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沒說話,他突然嗤笑一聲,“差點被你騙了,想用成婚來刺激我?就算你說已經(jīng)有了孩子,我也不會在乎!”
不必說。
我早就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劉曼曼。
但啊是當(dāng)年也是他先求的親。
我三番五次的問過他,是否真的出于自愿,直到他斬釘截鐵的跟我說他心悅于我,我才答應(yīng)他的求親。
如今他口中那個死纏爛打的人,怎么反倒成了我?
我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了兩下發(fā)酸的手腕。
“隨你怎么想吧?!?/p>
劉曼曼捂住鼻子,拉著他的衣袖,往后退了兩步。
“陸郎,這也太難聞了,我們走吧,酒宴上還有人等著呢?!?/p>
陸明哲的視線死死盯著我,一動不動。
劉曼曼不屑的撇了我一眼。
“這樣吧,今天別苑里事情多,不如隨便給她找個活干,要是她愿意,便給她一萬兩銀子作為報酬?!?/p>
“這筆銀子,少說也夠她生活好幾年了。”
陸明哲微微撇過頭,看了劉曼曼一眼,又看向我。
“沈荊,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我緊皺著眉頭,看著兩人一唱一和。
“兩位是沒事干嗎,和我玩這種富人把戲,還是想說讓我跪在你們腳下磕頭謝恩?我沒這閑工夫,離我遠(yuǎn)點?!?/p>
要不是今天兒子聽說這里園林好看,非要拉著我來,我才不會丟下那幾頭極其少見,手感極佳的花豬呢。
他們居然想讓我給他們端茶倒水?真是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