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長庚當天就離開了別苑。
剛進郡守府,就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
劉曼曼果然是通過官府許可,私自離開,逼問下陸明哲承認,是他買通衙役,提前贖出。劉曼曼重收歸樂籍。
可李長庚一路上卻仍擰著眉頭,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
他突然轉過頭,“夫人,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
我撇了撇嘴,“當年劉家也算大家,經常宴請賓客,你當然見過。”
“不是那時候。”李長庚捏著我的手若有所思,“五年前,我救你那晚,好像在樓上見過她。”
李長庚對這件事上了心,暗中囑咐讓人徹查了劉曼曼這十年的所有事。
當我看到調查結果時,我只覺得手腳一片冰涼。
原來當年我和劉明哲和離后,那群混混在巷子里不僅要羞辱我,還想廢了我的手腳。
這一切都有劉曼曼的參與。
我一直以為是場意外,便沒有過多追究。
卻沒想到,劉曼曼為了徹底得到陸明哲,竟然要毀掉我。
李長庚緊緊將我摟在懷中,輕柔的拍著我的背,聲音堅定有力。
“都過去了,夫人,我一直在呢。”
我終于控制不住,在他的懷里哭出了聲。
那段痛苦的日子,我整日蜷縮在屋內,精神恍惚,是李長庚一直陪著我,陪我熬過黑暗的日子。
那年,我還未出閣,父親腰痛躺在床上,我只得和母親一起出攤。
他是城里尊貴的大少爺,每次出攤都能看到他帶著小廝從我攤前經過。
他說不知何時,看著我紅著臉和客人講價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我很可愛。
直到從閣樓上看到我被圍堵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是想我一輩子無憂,不受傷害。
不久以后,陸家被逐出了青縣商會。
自從田產充公后,陸家就一天一天的衰落下去,陸家的產業很快就敗光了。
陸明哲也從陸家消失了。
有人說,曾在一片林子里看見過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某天下午,我收到了一箱木雕和一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字跡一看就是陸明哲。
「沈荊:
當你讀到這封信,我可能早就不再了。
我虧欠你甚多,也傷害你甚多。
若有來生,我定會」
我靜靜讀完,將信塞進箱子,一并放進了火堆。
“陸明哲,我不需要了,也不必說什么來生,只希望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