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險些沒把自己舌頭咬斷。
“對、對不起,聞總,我不是說您不長眼不過,您為什么要捅自己啊?”
聞宴幽幽道:“誰知道呢。”
他把那給越綾擦過手的手帕捏在手里,把玩一樣,展開又疊好,疊好又展開
助理突然聽見他問道:“你覺得裴商那個小助理怎么樣?”
“啊?挺、挺一般的吧,沒什么印象,長得好像也不是很好看。”
聞宴又問:“那跟我站在一起呢?”
助理實話實說道:“聞總,您頂天立地,英勇帥氣,那助理其貌不揚,哪配跟您站一起,她那么丑,我都”
聞宴臉色黑了一點,一腳踹過去。
“丑什么丑,長沒長眼睛?”
助理挨了一腳,委屈巴巴地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但是就是不好看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
聞宴也知道這一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管越綾叫丑八怪呢。
但現在他怎么就聽不得別人這樣說她了呢?
聞宴表情沉肅,隨手把手帕扔在桌上。
那最里面沾著的一點黃色印記因此闖入他視線,看起來像是粉底?
應該是剛剛給她擦臉時蹭掉的,不過那小丫頭化這么重的妝嗎?
而且都化這么濃了,居然還那么不好看?
那卸妝的時候得丑成什么樣子?
聞宴臉色登時有一點復雜。
離開房間的越綾急匆匆往宴會大廳趕,這個點,大家應該都聚在一起給沈珍珍送禮物慶生了。
如果她遲到的話,又會被人揪到錯處。
即將進門時,越綾和一個男人撞在一起,那人懷里抱著的東西散落一地。
“抱歉。”
那男人沒答話,似乎是怕禮物摔壞了,連忙護在懷里,翻來覆去檢查。
越綾看了一眼地上的禮品單,蹲下身幫忙撿。
好巧不巧,這幾張禮品單正是溫少虞和江陸送給沈珍珍的,一瓶未上市的香水,還有一件獨一無二的禮服。
確實像這兩人會送的東西。
原文中,溫少虞屠盡小人魚的同族,只為逼她落下傷心欲絕的眼淚,他好送給沈珍珍一條獨一無二的珍珠項鏈。
江陸則是放干她的血,從中提煉香水,送給沈珍珍。
兩人將小人魚的每一根骨頭、每一滴血液都榨干,一絲憐憫之心都不曾有。
明明是地獄里的惡魔,卻還要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跪下來將禮物獻祭給沈珍珍。
這樣想著,越綾突然有點反胃,加快了撿東西的動作。
突然,一張手畫的卡片進入她視線。
綠裙,長發,不是她曾經去游樂場時的裝扮嗎?
怎么會
只還沒等她再看清楚一些,男人便抄手將卡片搶走,囫圇塞進那一堆禮品卡里。
“謝謝。”
男人倉促道了聲謝,推門走進去,將禮物連同禮品單一起交給禮儀小姐。
“你好,我是江少的助理林濤,這些是我們江少、還有溫少送給沈小姐的禮物。”
等登記好之后,林濤轉身往回走,手下意識摸向口袋。
誰知掏出的不是那張手畫卡片,而是一張禮品單。
林濤臉色頓時變了。
他放錯了!
他把溫家少爺畫的那張卡片當成禮品單交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