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虞緊咬牙關(guān),漂亮的臉幾乎扭曲了。
他做了一切,居然居然是給裴商鋪了路,還讓他帶走了越綾。
他不是出國了嗎?裴夫人還沒脫離危險,他怎么敢回來?
沈烈喘著粗氣,瞇起眼睛看溫少虞,將他所有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與他眉眼相似的男人,總讓他覺得十分怪異,他觸碰他的動作也讓他十分不適。
還有越綾,他為什么會認(rèn)識她?
溫少虞垂眸看他:“想說什么?”
沈烈忍痛,淡淡道:“你說錯了,我跟你不一樣。”
“哪里說錯了,你不嫉妒嗎?”
沈烈一笑:“我是嫉妒,人都會有嫉妒。”
“但你,比起嫉妒,你更像陰溝里的老鼠。”
沈烈本以為對方會生氣,但溫少虞只是笑了一下,與他截然相反的溫潤雋秀,像個少年。
他說:“我不反駁。”
“但你很快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胡說八道!”
沈烈胸口起伏,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不想再跟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說話。
溫少虞笑著看他掙扎,弧度柔和的杏眼,此刻冷得好像要溢出霜雪。
他再次重復(fù):“你會變得跟我一樣。”
“弟弟。”
沈烈瞳孔驟然收縮,竭力轉(zhuǎn)回頭去看溫少虞平靜的臉,卻只來得及看到對方漆黑的眼睛。
他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海寧灣,越綾再次被帶回了這里。
明明只是相隔幾日,但她卻有種已經(jīng)恍如隔世的錯覺。
直到走進(jìn)房間,裴商托著她的腰,將她抵在沙發(fā)上,不斷親吻舔舐她的唇。
碾壓,吮吻,好像要把她兩瓣唇擠出甜味兒來,再吞進(jìn)肚子里。
越綾被吻得受不住,細(xì)白的手指無措地抓了幾下,最后抓住了沙發(fā)上她常抱著的抱枕,連位置都沒有變過。
她這時候才找到些許真實感。
只是他親得好重好重,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有侵略性。
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她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好像要缺氧了。
連她抓在抱枕上的手都被扣住,握緊掌心里,十指交纏。
裴商好像鐵了心要折磨她,無論越綾推他,抓他,都沒法阻止他的動作。
她最后都被親得沒招了,聽天由命地仰面躺著,生理性的眼淚從漂亮的眼尾流下來,又被裴商吻干凈。
很長時間的親昵過后,裴商才堪堪退開了一些,從剛剛發(fā)瘋的狀態(tài)里脫離出來。
他衣服是亂的,眼睛漆黑,唇色發(fā)紅,上面瑩瑩潤潤的,沾著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的口水,簡直活色生香,欲色逼人。
越綾眼神閃爍,移開視線,拿手摸了摸眼睛,有點濕潤。
她想把眼淚抹在裴商衣服上,裴商卻抓住她手腕,在她指尖上吮了一下。
越綾頭皮都要炸起來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不住往沙發(fā)深處縮。
然而她退一步,裴商就追一步,直到她無路可退。
越綾開口,有些底氣不足:“你別擠我了”
裴商聲線發(fā)沉:“抬頭,看著我。”
越綾眼神閃爍。
她是真的有點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