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從小是被寵著長大的,她在家里最小。等到了改革開放,她爸又賺了不少錢。
“老師我就用用,她買了不就是讓人用的,我們都是同學,借我用用又怎么了。”
“季同學這不是一回事,你不問自取是為偷。”
“你說誰偷呢,就她那毛巾,我拿來擦腳都嫌差,我用一下是她的榮幸。”
唐曉曉氣的牙癢癢,她來之前在百貨大樓買的,一次都沒用過,這也太侮辱人了。
唐曉曉心里腹誹,她沒有過去,這里是學校,不是外面大街上,可不會慣著她的臭毛病。
果然梁老師臉色已經冷了下來,“季同學,現在是新社會,人人平等。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我希望你和唐同學道歉。”
“道歉,我憑什么道歉。她把我的褥子扔到垃圾桶里,我還沒找她的麻煩呢。”
門外傳來一聲剎車聲,唐曉曉伸頭看了一眼,從車里走下來一個男人。
人很胖,大光頭,帶著大金鏈子,嘴里叼著煙,帶著兩個同樣打扮的人上來了。
唐曉曉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人不會是為了季淺來的吧。
那個男人還沒上樓就開始喊了起來,“寶貝,爸爸來了。”
季淺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往門口走。
“爸,我在這,你終于來了。”
那個男人三步并做兩步進來了,看著眼睛紅紅的季淺,心疼的幫她擦眼淚。
“寶貝怎么了,早上剛送你過來,這一會就有人找你麻煩。”
保衛處的聽不下去了,“這位先生,季淺同學涉嫌偷同學東西,你們現在要賠償那位同學的損失,并給她道歉。”
季淺又哭了起來,“爸爸,我不道歉,我就是用她的抹布擦了下墨水。”
“寶貝,你就該聽爸爸的,住校哪里有在家住舒服,我們不住校了好不好。”
季淺早就后悔了,這么小的房間,住了這么多人,說話聲吵的她頭疼。
大金鏈子男人看見她答應,立馬虎著臉看向保衛處的人和梁老師。
“我能見見那個同學嗎。”
保衛處的人以為他要道歉,就去把唐曉曉帶了過來。
沒想到那人看見唐曉曉進來,對著人就要打過去。
唐曉曉一個下蹲,躲過了這一下,然后被保衛處的人護在身后。
“同志,你怎么打人呢。”
“我打人怎么,你們眼睛都瞎了,沒看見我閨女都快被欺負死了,我打你都是輕的,我讓你連學都上不了。”大金鏈子說這話的時候兇的很。
唐曉曉生氣了,這輩子誰也別想阻止她讀書。
“老師,我要報公安,季淺偷東西,她爸故意傷人。”
梁伯山還沒來得及說話,大金鏈子從包里抽了一沓錢出來,對著唐曉曉扔了過去。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這些錢夠賠你幾百條抹布的。識相的拿上錢,給我閨女道歉。”
梁伯山氣的臉都紅了,文人風骨,不為五斗米折腰,他是在侮辱他,侮辱整個學校。
唐曉曉毫不示弱,“誰要你的臭錢,你們偷我東西,還要我道歉,還有沒有王法了。”
大金鏈子瞇著眼睛打量她,“沒想到還是個小辣椒,你報公安,你去報啊,小五聯系我的律師,我要把這小娘們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