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裴衡迷迷瞪瞪地道。
“真的,讓憐香背你回去吧。”
“好。”裴衡不再掙扎,眼睛徹底閉起來,身子往江照月跟前倒。
江照月連忙摟住,將他交給憐香。
憐香把裴衡背起來。
江照月又給裴衡身上蓋了一件薄毯,插一根桃樹枝辟邪,然后道:“好了,回去吧。”
憐香背著裴衡離開了。
晚宴也結束了。
江照月一早起床,坐馬車到鎮國公府,中午休息了一會兒,一直亢奮地和張司音幾人大聊特聊,晚飯又吃到這么晚。
她實在累了。
沐浴之后,她摟著裴景舟道:“好久沒睡到這里了,感覺還是很親近的。”
“嗯,我們是在這里成婚的,也應該在這里洞房。”裴景舟有些羞赧地說出來,等著江照月下一步動作。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江照月有回應。
低頭一看,江照月趴在他胸膛睡著了。
真是......
以前日日都問一句“二爺,今日洞房嗎?”“夫君,洞房嗎?”“殿下,今日要不要洞房”。
最近幾日怎么都不說了?
他有些郁悶,轉念想到她今日有些辛苦,便沒有計較,可是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的那個位置。
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不受他控制。
他不得不將江照月緩緩推開,慢慢起床,去凈室解決一下,重新躺到江照月跟前。
江照月又一次抱上來,額頭抵著他的脖頸,飽滿紅潤的嘴唇貼到了他的鎖骨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剛剛消下去的那個位置,又抬起了頭,裴景舟再一次去了凈室,就這么重復了幾次,他終于在半夜三更摟著江照月睡著了。
第二日,裴景舟天不亮就起來看折子。
江照月睡到自然醒,緩緩坐起來,看到裴景舟坐在書案前寫什么東西,她已經習慣了,目光落向窗外:“殿下,今日陰天啊。”
裴景舟轉頭:“醒了。”
江照月坐到床邊:“嗯。”
“天陰的沉,一會兒可能要下雨。”裴景舟道。
“可別下雨,我還要和衡哥兒踢藤球呢。”江照月起身。
香巧聽到動靜,前來伺候。
裴景舟笑:“難怪衡哥兒喜歡你。”
“那是。”
“我二嫂醒了沒?”裴衡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看,來找你了。”裴景舟道。
“一會兒我要和他好好玩。”
裴景舟點頭。
江照月快速梳洗好了,走出臥房。
裴衡在正房里等著,看到江照月就道:“二嫂,你不是說找我玩嗎?怎么沒有找我啊?”
“我剛起來,準備去找你的,結果你就來了。”江照月走到跟前摸摸他的腦袋,問:“用早飯了嗎?”
“用了。”裴衡笑嘻嘻道:“不過,我還可以再用一頓。”
裴景舟按了按額角。
沒一會兒,三人坐在一起用飯。
裴衡道:“二嫂,這個好吃,你吃這個。”
“裴衡,食不言。”裴景舟提醒。
裴衡閉上小嘴巴,小手用力指煎包,仿佛在說“二嫂,吃這個,吃這個”。
江照月笑著伸手夾一個。
裴衡高興了。
裴景舟無奈極了。
“殿下,殿下。”紅藥匆匆從外面進來。
“何事?”裴景舟問。
紅藥臉色難堪道:“公子吐血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