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蓬幾人離開東宮。
江照月了卻了心中的一件大事,整個人都輕松很多:“青籮終于找到妹妹了,她可以安心地和小蓬帶著妹妹、曉露過日子了。”
裴景舟點頭。
“真好。”江照月為他們開心。
裴景舟摟著江照月的肩頭:“我們回院子。”
江照月和裴景舟回到沐華院的同時,陳玄墨也到了。
陳玄墨傷養好了之后,隱藏身份在東宮當一個小小的侍衛,跟侍衛們練功的同時,也了解裴景舟這個太子的認真負責。
越發明白自己曾經錯怪了太子,暗暗發誓效忠太子,彌補過錯的同時,也為大晉百姓做事。
“來了。”裴景舟道。
陳玄墨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身子可好了?”江照月問。
“回太子妃,卑職已經大好。”
“我看你也大好了,人都俊朗了很多。”
裴景舟聞言望了江照月一眼。
江照月意識到自己夸了陳玄墨,放在桌下的手,去抓裴景舟的手。
裴景舟生氣地抽走。
江照月用力去抓住,趕緊補充:“殿下是天下最俊美的。”
什么情況?
太子妃怎么突然說這么一句話?
陳玄墨抬頭看裴景舟,又看看江照月,還是一頭霧水。
裴景舟聽了之后,便任由江照月握著自己的手,眉眼間都是笑意,道:“不必多禮。”
陳玄墨也不多問,站直了身子。
“坐。”裴景舟道。
陳玄墨便坐到圓桌前。
裴景舟從懷里掏出圖紙,遞給陳玄墨。
陳玄墨展開。
“認識這種刀嗎?”裴景舟問。
陳玄墨直接說出來:“這是南蔣刀。”
“南蔣刀?”裴景舟蹙眉。
江照月好奇地望向裴景舟:“殿下,你不認識南蔣刀?”
“這是南蔣國新制的刀,非但太子殿下不知道,京城也沒有幾人知曉,你看刀身這里有一道凹槽。”陳玄墨指給二人看。
“不會是藏毒吧?”江照月問。
“沒錯。”陳玄墨解釋:“不管是藏毒粉、浸泡在糞水或者擦毒藥,都比一般的武器毒性大,一旦傷了人,就算不死,也沒了半條命,難以再上戰場。”
古代打仗,沒有大量的毒藥涂在刃上,會提前把刀槍浸到糞水,沾染各種細菌,傷敵之后,促使對方感染,緊跟著一命嗚呼。
也有人擔心被反殺,造成己方損失慘重,所以并不浸泡。
陳玄墨看出她的顧慮,道:“不用擔心被反殺。”
“為何?”江照月不解。
“這些刀制作費時費力,數量有限,都是精銳士兵選擇在合適的機會用上,不會輕易出場。”陳玄墨道。
裴景舟一直沉思著。
陳玄墨疑惑地問:“你們在哪里看到這種刀的?這種刀最近只在邊州出現過。”
“我們在敬王府發現的。”裴景舟實話實說。
陳玄墨震驚。
“敬王爺在私造兵器。”裴景舟道。
陳玄墨大腦飛速轉動著,望向裴景舟,壓低聲音道:“他想謀反?”
不待裴景舟說話,裴敬神色匆匆從外面走來:“太子殿下。”
“有話直說。”裴景舟道。
“剛剛來報,敬王爺遭遇刺殺。”裴敬道。
江照月、裴景舟、陳玄墨同時愕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