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芩!”他沖到房門口,指著她的鼻子怒吼,“是你!都是你算計好的!”
“你早就跟霍輕烆那個野種勾結在一起了!你們就是圖謀我們陸家的財產!所以才設下這個局,逼我離婚,逼爺爺妥協(xié)!”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
姜芩緩緩轉身,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就在這時,霍輕烆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
“陸總。”
他斜倚在墻邊,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姿態(tài)閑適。
“與其在這里猜忌,不如回去,管好你自己的人,和你自己的賬。”
“霍輕烆,你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
陸洺瑞所有的屈辱,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他揮著拳頭就朝霍輕烆的臉上砸去。
然而,他的拳頭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截住了。
霍輕烆攥著他的手腕,“瘋狗,是會咬人的。”
他嘴角微微揚起,“不過,我不介意拔掉它所有的牙。”
就在陸洺瑞準備用另一只手揮過去時——
一道纖細的身影,驟然插,入兩人之間。
“夠了。”
姜芩甚至沒看他們,左右開弓,素白的手指精準地扣住了兩人糾纏的手臂。
動作干凈利落。
陸洺瑞和霍輕烆只覺得手臂一麻,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彼此。
兩人同時一震,驚愕地看向姜芩。
姜芩居然有這身手?
她運氣淡淡:“想打架,滾出去打,別在這里,礙爺爺?shù)难邸!?/p>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陸洺瑞的怒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澆得半熄,只剩下滿腔的憋悶。
他憑什么?
他憑什么要被這對狗男女如此羞辱!
“洺瑞!洺瑞!”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又焦急的女聲從樓梯口傳來。
秦歡快步走了進來,沖到陸洺瑞面前。
“出事了!洺瑞!你快幫幫你舅舅!”
秦歡抓住他的胳膊,聲音都在發(fā)抖,“跟我們合作的那個海外公司突然翻臉,說我們違約,要我們賠償天價違約金!秦家要完了!”
陸洺瑞本就一肚子火,聞言更是煩躁:“媽,我現(xiàn)在哪有空管這些!”
“怎么沒空!”秦歡急了,她轉向姜芩,眼神瞬間從焦急變成了命令。
“姜芩,我都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國際頂級的調香師,對不對?”
她不等姜芩回答,“你必須幫秦家,你跟那家公司的老板不是認識嗎,你去跟他們談,讓他們跟秦家合作,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秦家就有救了!”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仿佛姜芩還是那個任她拿捏的陸家媳婦。
她似乎忘了,現(xiàn)在是什么光景。
姜芩緩緩轉過頭,正眼看她,紅唇微啟,“秦家不配。”
秦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么?!”
“姜芩,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現(xiàn)在是洺瑞的妻子,是我們陸家的媳婦!幫襯娘家是你的本分!”
“哦?”姜芩挑了挑眉,“陸洺瑞,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帶好你的證件,別遲到。”
之所以選擇后天,是因為明天她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