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梵總感覺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但看他的表情,眼神坦蕩得沒有絲毫波瀾。
她思索了會兒。
往后退了半步。
決定還是去客廳等著菜做好。
決定去餐廳等菜做好。
她向來不進廚房,油鹽醬醋的擺放位置都記不清,更別提動手幫忙了。
晏遲敘也從來不會讓她沾這些,因為廚房油煙大。
還有句話就是。
他說:“左總的手是用來簽合同的,這些小事,我來就好。”
她為數不多進的幾次廚房。
咳咳......
就是趁著他做飯,悄悄伸進圍裙里,然后占盡便宜。
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
左梵嘴上又特別正經地提醒他:“別分心呀,菜都快糊了。”
晏遲敘薄唇緊緊抿著,耳根卻悄悄爬上一層紅。
他知道她又在胡鬧。
卻偏偏沒轍。
認命地被她捉弄。
左梵的手指得寸進尺地往上挪,劃過他線條分明的腹肌。
直到呼吸都開始紊亂。
左梵正笑得得意。
“梵梵。”
他再也忍不住,“啪”地關掉燃氣灶。
滾燙的手掌一把扣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將她按在了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上。
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總之。
收場的時候都不太正經。
......
左梵靠在餐廳的餐椅上,隨手從果盤里捏了幾顆車厘子。
汁水在舌尖炸開。
甜得恰到好處。
半個多小時后。
廚房的門被推開,菜終于一道道上了桌。
香煎海鱸魚臥在白色骨瓷盤里,魚皮煎得金黃微焦。
旁邊一盤黑松露肋排更是香氣撲鼻,肋排被燉得酥爛,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顧沉舟最后端著個小巧的砂鍋蓋走出來。
掀開蓋子,醇厚綿長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是佛跳墻。
左梵有幾分意外:“原來你真的會做飯?!?/p>
她還以為,顧沉舟是來搗亂的。
十八、十九歲的少年。
大多會煮個泡面。
顧沉舟應道:“爸爸媽媽忙著出差,家里一般只有我自己。就跟著菜譜瞎琢磨,久而久之,就學會做菜了?!?/p>
他將砂鍋穩穩放在餐桌中央,抬眼看向左梵時,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左梵姐姐,好啦。”
這聲稱呼自然又親呢。
卻令左梵險些被口水嗆到,晏遲敘自然地遞了杯水到她手邊。
顧沉舟表情無辜地轉頭看向旁邊正在擺放餐具的晏遲敘:
“之前總叫左總,聽著太生疏了,我就自作主張地改了,姐夫不會介意吧?”
尾音清亮。
左梵端起水杯喝了兩口,順過氣,扯唇:“你不應該問我,介不介意么?”
她這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她不是誰的所有物,誰的附屬品。
顧沉舟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反應過來立即道歉,耳根微微泛紅:“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p>
“嗯。”
左梵不置可否地應了聲,掃過餐桌豐盛的菜色,語氣輕快起來:
“確實不用那么拘謹,你跟楊雯她們一樣,喊我老板就行。我喜歡賺錢,老板聽著開心?!?/p>
這話既劃清了界限,又給足了臺階。
坦蕩自在。
顧沉舟張了張嘴,低聲應道:“好......老板?!?/p>
三人落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