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
原以為晏遲敘是例外。
沒想到霍承澤也是。
“事先提醒左小姐一句,晏遲敘可不是好人。”
他慢悠悠地開口,似毒蛇吐信,每個字都裹著冰冷的惡意。
“要不然,也不會藏起你丟失的寶貝,死活不肯告訴你。”
“你說什么?”左梵瞳孔微縮,錯愕之色難以掩飾。
他微抬下巴。
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將一枚銀色的U盤輕輕放在桌面。
“那位杜哥,被晏遲敘送進了牢里。我這弟弟見過的人,我也想見見,所以就用了點小手段,從他嘴里......問出些有意思的話。”
他聳肩:“事實證明,果然很有意思。”
“這便是我的誠意,收不收,全由左小姐決定。”
左梵盯著那枚不過大拇指大小的U盤。
一種極其微妙的不安感在她心底蔓延開來。
霍承澤用的,是徹頭徹尾的陽謀。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甚至帶著幾分戲謔親自揭穿。
——沒錯,我就是在挑撥離間。
證據就在這里。
當初左梵的手機是由杜哥親自收走的。
那之后。
晏遲敘說沒停止過尋找。
但苦于沒線索。
后來左梵不是沒有親自追查過。
得到的答案卻是監控被替換掉。
其實她早有懷疑。
她剛來這個時空。
沒有人會大費周章地去更換監控。
有能力、有動機做到這件事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晏遲敘。
左梵似乎被他說動了:“你要什么?”
霍承澤卻突然改口:“與左小姐一面,我只覺相逢恨晚。”
“這條消息,就當做我送你的見面禮。”
他臉上的算計與玩味如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真摯。
他很能把握人性。
左梵沒有去碰那枚u盤。
霍承澤將她細微的遲疑盡收眼底。
唇角難以琢磨的笑意更深了。
他不急于催促。
仿佛真的只是送上了一份無關緊要的“禮物”。
左梵指節屈起,不輕不重地叩了下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后將U盤推了回去。
動作從容,不帶半分猶豫。
霍承澤眉頭微蹙:“你不信我?”
左梵神情散漫:“我信,U盤就不必了。”
霍承澤忽然低笑出聲,伸出右手:“我們之間,將會是很好的一次見面。”
她抬手握住他的。
“你說的對,沒有永恒的敵人。”
......
霍氏集團總部,頂層會議室的門剛打開。
晏遲敘才結束會議。
何秘書神情焦灼,快步走到他身邊,俯耳道:“晏總,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大少爺約左小姐單獨見面?”
“多久了?”晏遲敘眸色深沉。
何秘書眼神有些閃躲,遲疑著開口:“......半小時前。”
話音未落,晏遲敘猛地轉過身,目光如刀般冷冷地剜向他,周身的氣壓瞬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不是吩咐過,所有有關她的事情,都必須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何秘書連忙低下頭,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抱歉晏總,是我的疏忽,剛才處理了一份緊急文件,這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