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受傷了怎么辦?”
左梵卻沒太放在心上,慵懶地靠在大理石桌沿,順手捻起果盤里的一顆葡萄。
“安啦。”
“我是心里有數才這么做的,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她語氣輕松,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晏遲敘眉頭未展,顯然不接受這個解釋。
別開臉,唇線抿得更緊,
沒說話。
用側臉表達著他的不贊同。
左梵眨了眨眼,主動湊到他面前,歪頭打量了他一會兒:“生氣啦?”
晏遲敘轉回眸光,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沉沉的,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又攪動著絲絲“你明知道還問”的哀怨。
左梵被他這眼神看得有點心虛,慢吞吞地開口,試圖講道理:“黎茗露那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細胳膊細腿的,戰斗力幾乎為0。”
“我好歹是練過一點散打的,對付她綽綽有余。”
她說著,還象征性地屈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肌肉。
薄薄的衣料覆蓋,隱約能瞧見微微鼓起來的肌肉線條。
放軟了聲音:
“好啦~”
晏遲敘:“......”
他仍是忍不住道:“在我眼里,她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根本不值得你冒任何風險”
“在我眼里,你是唯一,彌足珍貴,我不能承受任何萬一。”
他語氣真切。
每一個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心頭仿佛被柔軟的羽毛,輕輕搔刮。
瞬間令她所有狡辯和玩笑都說不出來了。
耳尖飛上一抹紅暈。
輕咳道:“.......我知道了。”又小聲補充道,“下次,我會注意一點的。”
晏遲敘緊繃地神色緩和了些。
話鋒不著痕跡地一轉。
“其實。”
“還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從根源上杜絕后續的所有麻煩。”
左梵聞言,抬眼迎上他那雙熾熱,甚至帶著毫不掩飾期待的眼眸。
只一瞬。
她就讀懂了他的小心思,眉眼倏地彎起:“怎么?晏總這是......求名分?”
“......”
被一眼看穿的晏遲敘喉結滾動了下。
面上依舊維持著不動聲色的鎮定,摩挲著指間的鉆戒,一本正經道:“也不是特別想要。”
“但理性分析,只要關系公開,所有不實謠言自然會不攻自破,而且也能從根本上杜絕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了。”他揚起下巴,“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看上了我,怎么可能還會相信能有別的野男人入得了你的眼睛。”
“野男人”三個字,被他念得有些重。
“晏總這么相信自己的魅力?”左梵挑起眉梢,眼中閃過狡黠,“唔,俗話說,家花沒有野花香——”
她話還沒說完,尾音就驟然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晏遲敘低頭吻住了她。
帶著點懲罰意味。
不像往常那般溫柔繾綣。
霸道地攫取著她的呼吸。
“嗚。”
櫻紅的唇瓣泛著水光和艷色。
他微微退開些許。
氣息有些不穩。
他咬牙切齒地道:“不許有野花。”
“有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