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要是你真生我的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她話鋒一轉，目光瞟向正與艾米交談的晏遲敘，狀似無意地試探：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阿敘竟然和艾米學姐能有這么深的私交......這事兒，就連我都不知道呢，梵梵，阿敘肯定和你說過吧？”
左梵如何聽不出她話中的打探。
只是淺淺一笑：“說到底，和誰來往，是他的私事，我嘛，不太喜歡過問這些，如果言小姐這么好奇，不妨直接問他。”
言若的試探落空，訕笑兩聲。
晏遲敘如何會跟她說。
這左梵，遠比她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
......
霍承澤的輪椅碾過光潔的地板，無聲滑入二樓的陽臺。
夜風微涼，吹散了些許室內的悶熱。
他抬了抬手，示意推著輪椅的助理停下：“你在外面等著。”
“可是......”助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緊隨其后的霍京驊，眼神里充滿警惕。
誰都知道，這兩位霍家少爺向來勢同水火。
“無妨，京驊不會對我做什么的，對么？”看穿了助理的擔憂，慢悠悠地補充道。
“這可說不準。”霍京驊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
霍京驊：“他開玩笑的。”
助理無奈，只好躬身退開，守在陽臺入口處，緊張地關注著里面的動靜。
陽臺頓時只剩下兄弟二人。
“說吧。”他抱臂而立，顯然沒什么耐心，“把我單獨叫過來，我倒要聽聽，這次你打算把臟水潑到誰身上？”
霍承澤驅動輪椅，轉向霍京驊，月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有幾分蒼白。
“啊，當初做局的人.......”
他故意停頓一秒。
“真的就是我。你猜得一點兒都沒錯。”
霍京驊：“......？”
他預想過無數種兇手的可能，唯獨沒料到過他會如此干脆地承認。
反應過來后。
被戲弄的怒火直沖頭頂。
霍京驊氣極反笑：“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猜對了，那你把我叫過來干什么？”
“霍承澤，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
“這都被你發現了。”
霍承澤依舊笑吟吟的。
他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比直接的挑釁更讓人火大。
“霍承澤，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揍你。”
霍京驊來回踱步，幾乎是吼出來的。
陽臺厚重的門并非完全隔音。
門外的助理隱約聽到了里面傳出的激烈爭吵。
他心里一緊，將耳朵貼在門上。
他太過專注，以至于完全沒注意到身后一位端著空酒盤的侍應生正低頭快步走過。
一聲悶響，兩人撞在一起。
手上的公文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沒看到您......”
侍應生嚇得臉色發白，連聲道歉，蹲下身想去撿公文包。
助理回過神來。
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沒事，我來就好。”
“你趕緊離開吧。”
“好的先生，實在抱歉。”侍應生低下頭，再次彎腰道歉。
轉過身后。
他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