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揚思緒回籠,他聽著司蔓厲聲的質問,在她瀕臨崩潰時,靳司揚輕聲哄道:“媽,注意身體,別為了他把自己弄得這么累。”
可靳景明對司蔓來說,是一根刺,也是她心里最愛又最恨的男人,她聲音沙啞:“司揚,姓岑的女人都是壞人,她們慣會勾引人心,你,你要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離那個女人的孩子遠一點!不要靠近她,不要靠近她,司揚,媽媽只有你了,媽媽不知道該怎么辦。”
司蔓語氣幾近渴求,痛苦不堪。
“媽。”
司蔓哭得令人心碎:“我該怎么辦,他為什么不愛我,他為什么不愛我......”
司蔓已聽不進任何勸導,靳司揚連忙撥了通電話給司蔓的主治醫生。
經過一番周折,時針指向晚上十一點四十,靳司揚看著主治醫生發來的消息,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望著指針發呆,過了半會,他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咚咚咚——”
岑念禮貌地敲門聲響起,靳司揚仍垂著眸,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沒有任何反應。
岑念又敲了敲,里面還是沒有反應,他也許在洗澡?
岑念這么想著便沒有再敲,她拿著書站在門外,耐心地等著,過了幾分鐘后,岑念再次禮貌地敲門。
“靳司揚,你在里面嗎?”
依舊沒有回應。
岑念有些疑惑地等著,下一秒,門猝然打開,屋內的光照了出來,岑念揚起微笑,卻對上了那張如冰山般寒俊的臉。
“我...我以為你不在。”岑念語氣又弱了些。
“岑念,離我遠點。”
岑念頓在原地,她臉上的笑僵了一瞬:“什么?”
靳司揚語氣微冷,帶著幾分厭煩:“我讓你滾,就現在。”
岑念愣了幾秒,忘了動作。
“沒聽到?”
岑念聽明白了,她顫著聲說:“對不起。”撂下一句道歉后,她轉身往后退,腳步因為一時著急有些同手同腳的別扭。
手觸上房間門把時,身后傳來一聲沉穩有力的關門聲。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關起門后,想起他最后那句滾出去,話里藏不住的兇和煩躁,岑念鼻子忍不住一酸。
心里生起一種莫名的委屈,她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思緒空了好半會,岑念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寫試卷,試圖讓自己從這些情緒里掙脫開來,可過了半小時,白皙的試卷的試卷上只沾了些筆墨,岑念心亂如麻,一題都沒寫出來。
明明是他說每天晚上都要過去補課的,明明他幾天前和她說話時還那么溫柔,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她控制不住想,她和靳司揚的關系,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這段時間的相處,就像一場虛幻的夢。
岑念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靳司揚,你果然還是很討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