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滲透進來,在地毯上投下一片朦朧的暖黃。
阮梔動了動,渾身像被拆開重組過一樣,酸軟得提不起力氣,身后忽然貼上一片溫熱的胸膛,帶著熟悉的木質清香。
“醒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手臂從她細韌的腰肢穿過,輕輕收緊,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阮梔后背瞬間繃緊,昨晚那些混亂又滾燙的記憶涌了上來,耳尖燒的厲害,往被子里縮了縮。
壞蛋,壞死了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吧。”男人的呼吸落在頸窩,帶著慵懶的喟嘆。
阮梔沒敢回頭,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赤裸的胸膛與她的后背相貼,皮膚接觸的地方像著了火,讓她渾身發軟。
床單上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混合著他身上的味道,織成一張溫柔的網,將她牢牢裹住。
謝瞻似乎察覺到了懷中人的僵硬,低笑一聲,伸手替她攏了攏滑落的被子,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紅的滴血的耳尖。
看著她瞬間繃緊的身體,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沒再逗她,只是安靜的抱著。
過了好一會兒,謝瞻才起身,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后背流暢的肌肉線條,和腰側幾道淺淺的抓痕。
謝瞻彎腰拿過睡袍披上,系帶時動作從容,仿佛昨晚那個失控的人不是他。
“早飯想吃什么?”
男人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沉穩清冽,只是轉身時,目光落在她泛紅的眼尾停留了一瞬,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縱容。
聽見男人說的話,阮梔將臉埋進被子里不吭聲。
謝瞻等不到小姑娘的回答也不惱,只是低笑一聲,輕輕將門給帶上。
留她一個人在晨光里感受著身體里殘留的溫存,和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赧和依賴。
吃完飯之后,阮梔趴在沙發上休息,想起這幾日阮朗都沒有跟她聯系,索性給阮朗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才被接起。
“喂?”
熟悉的聲音響起,阮梔癟了癟嘴,然后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哥,你去出差怎么沒跟我說,你知不知道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我是會擔心你的!”
兄妹倆都心大,阮朗以為自己當時給阮梔發過消息了,現在看他當時應該只是意念發了,實際上根本沒發。
眼看著自家妹妹的火氣越來越大,阮朗急忙安撫道:
“好好好,這回是哥錯了,哥給你道歉,讓妹妹擔心了!”
“這還差不多。”
知道自家哥哥沒事,阮梔也就放心了,想起之前答應過謝瞻的話,她到底要不要跟哥哥說她交男朋友了呢?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鼓足勇氣說道:
“哥,我跟你說個事唄,就是”
阮梔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阮朗給打斷了。
“啥事等哥回來再說哈,哥這會兒有點忙,先掛了哈!”
阮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