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的途中,小腿不小心碰到了裴聿的膝蓋。
裴聿炸了,猛地往后倒去,卻沒注意到自己是靠坐在沙發(fā)邊緣處,整個(gè)人摔下沙發(fā)。
沈梨初一驚:“裴聿!”
她連忙繞過沙發(fā),準(zhǔn)備去扶裴聿起來??梢耘犴驳顾は氯サ囊暯牵肽咳巧蚶娉跄请p白得晃眼的小腿。
“不不不......”
“我自己起來?!?/p>
沈梨初動(dòng)作確實(shí)頓住了,不過不是因?yàn)榕犴驳脑挘且驗(yàn)榭匆娕犴驳谋情g處。
有一絲紅意。
裴聿狼狽起身,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邊為自己找回面子。
“剛才沒坐......”
沈梨初緊張兮兮地打斷他為自己找回面子的話:“裴聿?!?/p>
“怎么了?”裴聿咳嗽兩聲。
沈梨初:“你流鼻血了?!?/p>
她話音剛落,一滴鼻血便因?yàn)榈匦囊Φ淖饔?,啪嗒一聲砸在裴聿面前的地毯上?/p>
裴聿低頭看了看,又下意識伸手一摸,指尖上沾滿了鮮紅。
裴聿:“......”
沉默后,裴聿閉上眼睛,復(fù)又睜開,耳尖紅紅地問沈梨初:“小乖,你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見成不?”
丟臉!
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萬幸是沈梨初不知道自己流鼻血的原因,要是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就留在這里了。
沈梨初試圖忍笑,但實(shí)在忍不住啊。
最后,沈梨初是一邊笑,一邊為裴聿止血的。
鼻血量很少,在鼻翼間塞上棉花團(tuán),不一會兒就能止血了。
裴聿一臉生無可戀地靠在沈梨初的肩膀上,渾身虛弱不已,就跟受了什么致命傷一樣。
沈梨初安慰他:“不是什么大事,最近換季干燥,我明天跟后廚說一聲,讓他們給你熬一點(diǎn)下火的涼茶回來喝?!?/p>
裴聿懶懶地抬眸望了沈梨初一眼,忽然嘆了一口氣:“算了,你不懂的?!?/p>
他這是因?yàn)閾Q季干燥嗎?
他這是因?yàn)樾脑铩?/p>
就像是把一塊口感鮮嫩、入口即化的肉放在一頭餓得眼睛都發(fā)綠的狼面前,看得到,卻吃不到。
那頭狼是什么心情。
現(xiàn)在的裴聿就是什么心情。
裴聿也不是沒想過直接跟沈梨初挑明,但僅存的薄弱理智克制住了他。
現(xiàn)階段,沈梨初需要做的事是好好學(xué)習(xí),絕對不能被裴聿干擾到。
一旦挑明,擾亂沈梨初的心,成績?nèi)羰且宦淝д?,都不用于女士和裴父打斷他的腿,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的腿打斷?/p>
裴聿也不是不相信沈梨初的自制力,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可一想到還有整整兩年,裴聿就覺得天都塌了。
而且,于女士和裴父那一關(guān)也還沒有過。
要是他爹和于女士知道好不容易養(yǎng)得水靈靈的白菜,被他這頭豬拱了后,會是什么心情。
還真是關(guān)關(guān)難過啊。
沈梨初一臉凝重地望著他,然后毅然決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裴聿的額頭。
這也沒發(fā)燒啊?
怎么就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