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這件白色的好不好?”
沈梨初點點頭,又道:“我在跟玉米剝著皮的時候,它冷得太快了。”
“下次我給小乖剝。”
沈梨初眉心皺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克服,但最終還是克服不了,悶聲拒絕:“不要。”
裴聿知道她的一些小潔癖。
像那種不好剝皮的橙子,稍不注意,果肉就會被剝爛,流一手的汁水,極其容易剝得坑坑洼洼的。
別說是裴聿剝的,就算是沈梨初自己剝的,也吃不下去。
剝玉米皮也是同理。
沈梨初繼續(xù)在講她今天吃的東西。
裴聿一邊配合應(yīng)答,一邊指揮道:“抬一下左手。”
把外套的拉鏈給沈梨初拉好之后,裴聿又想了想,還是得給沈梨初穿一件外褲才行。
秋日的睡衣雖是長袖長褲,但料子是極薄的真絲,一陣風(fēng)吹來,貼在身上涼得很。
說著說著,沈梨初聲音聽起來更悶了:“我不想浪費(fèi)糧食的,但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沒關(guān)系,小乖吃不下的,我替小乖吃。”
“玉米和粥我都讓他們放起來了,待會兒熱熱還能吃。”
外褲也穿好后,裴聿又給她加了一雙襪子。
把薄被扔到一邊,裴聿抱起沈梨初,隨便穿了一雙鞋子,準(zhǔn)備下樓。
沈梨初扯了扯他的袖子。
裴聿低頭看她,就見沈梨初眼睛睜得圓圓地在看著自己的腳。
準(zhǔn)確來說,沈梨初看的是他腳上的白色拖鞋。
剛才裴聿赤腳走了一圈,腳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點灰塵。
裴聿:“......”
最后,裴聿也只得認(rèn)命地放下沈梨初,將腳沖洗干凈、擦干之后,重新?lián)Q了一雙拖鞋。
這會兒已經(jīng)很晚了,裴聿不想再麻煩后廚人員,便決定自己下廚。
說來也奇怪,裴聿為沈梨初學(xué)了不少技能,裁縫、美甲、護(hù)發(fā)......
這些東西雖不說是上手就融會貫通的天才地步,但裴聿怎么說還是有些天賦的。
唯獨是做飯,裴聿是怎么學(xué)都學(xué)不會。
只要是步驟稍微復(fù)雜一些的菜色,做出來的東西,裴聿都不敢往沈梨初面前端。
有損他在沈梨初心中的高大形象。
但好在煮面挺簡單的。
沈梨初試圖給裴聿打下手。
換作在之前,裴聿肯定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在小凳子上坐著看了。
他把沈梨初養(yǎng)這么好,那雙手就不是拿來做這些粗活的。
想著今天沈梨初心情不好,裴聿就從冰箱里拿了一把小青菜,讓沈梨初待在一個自己看得見,卻也不會被油煙熏到的地方摘著。
晚上得少吃油膩的東西。
裴聿就給沈梨初煮了一碗清湯面,而且還是青菜多的那種。
他親手煮的面,沈梨初總是會很給面子地全部吃完。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餓了的原因,就連湯,沈梨初都喝得干干凈凈。
裴聿驚訝得很,剛想問沈梨初,今天怎么這么乖?
話都涌到喉嚨口,裴聿還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