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說的那樣輕松，臉上一點退怯跟虛心之意都沒有，略彎的眼尾反而帶著幾分篤定。
眾人心中一陣嗤笑，一個閹人也敢跟他們比騎馬射箭？
是不是太過狂妄自大了？
阿日斯蘭昂首挺胸，壓根不把他放在眼里，言語倨傲，“好，我跟你比！”
沈慕涼涼掃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搖了搖頭。
阿日斯蘭嗤笑出聲，譏笑道：“你怕了？”
臺下的人也等著看他的笑話，風云國堂堂九千歲，居然怕了。
說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夏瑾隱忍著怒氣，此人對九千歲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敬，若不加以嚴懲，實難平復他心中的怒意！
沈慕瞥過一眼，夏瑾垂首不露痕跡的退了下去。
絕美的臉上蕩漾開邪魅的笑容，剎那間竟使草原失了顏色，九千歲果真是貌若神仙，氣質出塵。
眾人不由得看呆了，唯獨阿日斯蘭打從心里的厭惡。
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真叫人惡心！
“本督不與你一人比，而是要跟在場的所有人比。”他說完捻了杯酒遞到唇邊，很是恣意。
沈慕語出驚人，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四部首領忍不住站起身來回稟，“九千歲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沈慕勾唇笑，表情最是認真不過，“你們看本督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么？”
在場沒有人能摸的準他的心思。
大部落的人率先站了起來，言語豪邁帶著肅殺之氣，“好！那我們就跟你比！”
接二連三的人站了起來，“好，那我們也來討教討教九千歲的穿云箭！”
夏瑾臉色更沉了，九千歲可不能有閃失啊！
沈慕款款起身，飛魚服一絲未皺，腰間那塊鑲嵌著黑色的腰帶隱約透著霸氣，一舉一動間散發出傲人的矜貴。
狹長而銳利的眸居高臨下的掃視著眾人，顰笑間皆是風景。
“既然要比自然要有彩頭，各位都知道本督向來無利不起早，從不做無用功之事。”
阿日斯蘭哼了哼，廢話真多！
阿朝赤那恭恭敬敬的彎腰，代替眾人問了出來，“不知九千歲想比什么？”
草原上的天空很藍，恰好有黑鷹劃過長空，發出了凌厲的叫聲。
“比命。”
九大部落的人紛紛交換了一個眼神，比命？
沈慕舉起的手掌輕拍了兩下，眾人的目光同時往后看去。
只見身后出現了十個錦衣衛，每個人手里都抱著個箱子。
這個箱子絕非普通的箱子，開始看中間都有一個豌豆大的小孔，再眨眼看小洞便移開了位置，好像里面設置了什么機關。
阿朝赤那面色遲疑的問：“九千歲這是什么？”
沈慕從臺上走了下來，穿過眾人走到箱子前，眸光饒有趣味，唇邊卷起戲虐，“你們的命，還有本督的命。”
他的話又輕又緩，聽在每個人心里卻是心驚肉跳的。
素聞東廠手段了得，天下沒有番子滲透不了的墻，其恐怖程度不亞于地府的黑白雙煞。
阿日斯蘭臉上逞著兇狠，無謂道：“比就比，你說怎么比！”
九大部落的人看沈慕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這個人太可怕了！
沈慕讓開一道，讓他們仔細看清楚眼前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