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媽嘟囔著,幫我按了接聽,還開了免提。
緊接著傳來的是,陸川冰冷的聲音:
「晚晚母親的生日就這兩天了,你操辦一下。」
被打臉,陸媽媽頓覺尷尬,隨后暴怒:
「陸川,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仆人!」
「再說了,她媽媽才剛走,你怎么能讓她操辦別人母親的壽宴?」
陸川疑惑:
「阿姨不是病重嗎?走哪去了?」
沒幾天就要離開了,我不想惹是生非。
「回老家了一趟。」
我含糊岔開話題,接下了操辦壽宴的事。
他也沒多問,見我懂事,滿意道:
「算你識趣。」
「等過段時間,阿姨的身體好些了,我也給她辦個壽宴,讓聽風光一把。」
他還不知道,我媽已經死了。
七天之后我就要走了,我們也不會再有以后了。
2
準備回家的時候,陸川給了我個地址,讓我過去。
我以為他是找我探討壽宴的事。
可當我推開包廂大門的時候,迎來的只有陸川冰冷的一杯酒:
「我說你怎么會那么快答應辦壽宴,原來是拿了我媽的錢。」
「安然,七年了,我本以為你學乖了,沒想到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蘇晚給我遞來紙巾,假模假樣地自扇耳光:
「我就不該多嘴說這事,害的你們吵架。」
「我該死!阿川,你別罵安然姐姐,要罰就罰我吧。」
陸川心疼的抓住她的手,揉了揉她根本沒任何傷的臉:
「別打自己,我會心疼的。」
「再說了,你又沒做錯,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安然居然還敢找我媽要錢。」
「說說吧寶貝,你要什么獎勵。」
蘇晚托腮,冥思苦想:
「車子你給我買了蘭博基尼,房子你送了我一套湖邊別墅。」
「平時禮物不斷,我都被你養刁了,物欲低的可怕。」
「我現在就想吃一口我們常去吃的,城東那家的蛋黃酥。」
「要不,就拜托安然姐姐去買一下?」
「30公里的路程有點長,你沒車吧?我可以借給你。」
她伸出手,將車鑰匙遞給我。
可陸川卻一把將鑰匙搶了:
「你也配開車去?」
「給我一步一步走過去買,為了錢,你什么都能做,區區30公里,你還怕了不成?」
我默默點頭,一言未發。
包廂里,其他人瞪大了眼,笑成一團:
「阿川啊,還是你會玩。」
「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盯著的。」
陸川沒想到我會直接應下,一肚子反駁的話剛到喉嚨口,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定定地看著我,總覺得我這兩天變得很奇怪。
以前,他每次處罰我,我都會極力辯駁,控訴他的無理行為。
但今天,我卻像是丟了魂一樣,異常安靜。
他挑眉,冷哼一聲:
「七年了都沒學乖,一定是你們放水了。」
「這次,我要親自盯著。」
我一瘸一拐地走著。
陸川的車就在身后跟著。
我們穿過鬧市,走進了小巷。
身后的車子忽然熄火了。
陸川看著我滿頭大汗,冷哼一聲:
「站那等著,晚晚鬧著要吃街邊小串,等我們吃完了再出發。」
他們說笑打鬧著,并肩而行走向小攤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