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里只有我的呼吸聲。
我在等,等他是不是對我再次下手。
不過,他要是下手,我手里的鈴會直接按響。
可是,我等了許久,身后的人沒任何的反應。
他到底在看什么?
就在我疑惑時,他突然笑了,“我知道你沒睡,別裝了。”
他居然看出了我在裝睡,那我也不裝了。
我翻身起來,打開燈,靠在床頭,果然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沒睡?”
顧江笑了下,“睡著了的人,呼吸應該是均勻的,但你的很快。”
“這明顯是因為你知道身后有人,心亂了,所以才會呼吸比較亂。”
這狗東西原來剛剛一直在觀察我的呼吸,如果我真的睡著,說不定他就下了手。
我冷哼一聲,“如果剛剛我真的睡著了,你恐怕已經下手了吧?”
顧江知道我在說什么,他當然不會像現在這樣什么都不做。
他恨不得當場就送陸瀟回去!
他死了,自己的任務才能繼續。
顧江扯出一絲笑,“你說的沒錯,如果剛剛你睡著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在這了。”
他笑的極其囂張,更像是在警告我,他會親手殺了我。
笑意藏著他的刀子,明著暗著的向我飛來。
“這么說的話,我是該感謝你手下留情,還是感謝我自己警惕性高?”
我從枕頭下拿出了我一直捏在手里的匕首把玩,觀察著他的表情。
顧江看著我手里的匕首,眼里閃過一絲驚詫,隨即恢復平靜。
“你應該感謝你命大,這樣都能活下來!”
他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們都很清楚,那滑板就是他做的手腳。
就算是不發生雪崩,也踩不到虛空的坑,也會在快速滑行的途中導致人摔跤。
這種情況下,非死即殘,他可真是花了心思和功夫的。
“我當然命大,因為我不干壞事,我的福報大。”
“不像某些人,作惡多端勢必會遭到反噬,現在不過是多給點時間蹦跶。”
話雖如此,但這種仁義道德,天道正義,在顧江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不這么認為,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壞人遺千年。”
“哪有什么壞人好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多為自己活了一點就是壞人了?”
“那些為了別人而活的人,一輩子都在為別人的人生在忙碌,有什么意義?”
他的三觀已經畸形,對他而言,利己主義才是自己要走的路。
“我跟你不是一類人,沒辦法交談,這種話你自己裝心里,別放出來污染我。”
顧江不屑的笑了,他早就預料到了我會說這種話。
“你裝的這么清高,那你下午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你不是對我這種人很不恥嗎?你是懷著什么樣的心理跟我道歉?”
我怒目望他而去,“如你所說,跟你道歉后,我確實惡心了很久。”
“跟你這種人道歉,不僅違背了我自己的本心,還惡心了我的身心!”
“不過,沒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顧江怒氣上頭,緊捏著拳頭,怒視我。
“陸瀟,你到底回來干什么?你救不活她了!”
“要知道,我可是下了狠手的,她那個情況是不可能會活下來的,”
這個狗東西終于承認了,我提著手里的匕首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