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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1頁)

“殿下還在忙嗎?”

“要不要奴婢替您研墨?”

她的指尖幾乎要碰到他的手背,帶著脂粉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梁安猛地往后一撤,眉頭緊鎖。

“不必了,你下去吧。”

蘇輕晚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卻笑得愈發(fā)嫵媚。

“殿下是不是還在生奴婢的氣?”

“白日里是奴婢不懂事,不該惹太子妃不快”

她說著,竟往他身上靠去。

“若殿下心里有氣,就罰奴婢吧,奴婢絕無半句怨言。”

這分明是赤l(xiāng)l的勾引。

梁安的臉色沉了下來,正要呵斥,蘇輕晚卻腳下一絆,手里的茶盞“哐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

滾燙的茶水濺了卷宗一身,更要命的是,墨汁被打翻,順著信紙暈開。

將上面的字跡染成了一團(tuán)黑。

那是他剛寫好的密信,關(guān)乎御林軍的布防!

“你干什么!”

梁安猛地站起身,怒視著她,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傷。

“我說過,你不過是皇后硬塞給我的擺設(shè),別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

“這府里容不得你放肆!”

蘇輕晚被他吼得渾身一顫,臉色慘白,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滾出去!”

梁安指著門,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蘇輕晚不敢再多說,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可跑出書房沒幾步,她就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書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梁安越是克制,她就越要得到他——只有爬上他的床,成為他身邊真正的女人

才能完成二皇子交代的任務(wù),才能在這深宅大院里活下去。

放棄?

她從來不懂這兩個(gè)字怎么寫。

書房里,梁安看著被墨汁毀掉的密信,氣得胸口發(fā)悶。

他將卷宗狠狠摔在桌上,燭火被震得搖曳不定,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

蘇輕晚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來

可他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連書房都敢闖。

看來留她在府里,終究是個(gè)禍患。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夜風(fēng)帶著桂花香涌進(jìn)來,稍稍驅(qū)散了些心頭的煩躁。

天邊的月亮被云遮住,只漏下幾縷清輝,照著空蕩蕩的庭院。

他忽然想起剛穿到這個(gè)朝代時(shí)的惶恐,想起遇見余念微時(shí)的心動,想起和暮雨并肩作戰(zhàn)的默契

這一路走來,竟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就在這時(shí),一陣輕微的“撲棱”聲傳來。

梁安抬頭,看見一只信鴿停在窗欞上,腳邊系著個(gè)小小的竹筒。

他解下竹筒,展開里面的信紙,上面只有一行字,是姜逸仙的筆跡。

“速來西郊破廟,有要事相商。”

梁安的瞳孔驟然收縮。

姜逸仙自從假死脫身,便一直隱于暗處,從未主動聯(lián)系過他。

這次突然約在西郊破廟,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捏著信紙,指尖微微顫抖。

夜色更深了,遠(yuǎn)處傳來幾聲犬吠,襯得這寂靜的夜愈發(fā)詭異。

他將信紙湊到燭火邊,看著它化為灰燼,眼神漸漸變得凝重。

不管是什么事,這趟西郊,他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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