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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
我終于忍不住吼出聲，“你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你就是故意的！你想用她逼我辭職！”
眼前突然閃過幾行字：
“瘋了！這婆婆真的瘋了！拿老人的命當籌碼！”
“奶奶千萬別有事啊，這要是沒了，女主得恨死她吧？”
“虐哭了！用至親的命要挾，這比殺了女主還難受！”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停在院門口。
醫生們抬著擔架沖進來看了一眼，又沉默地退了出去。
為首的醫生摘下口罩，對我搖了搖頭：
“姑娘，節哀。老人是突發性心梗，送來時已經沒生命體征了，應該是，情緒激動引發的。”
情緒激動。
這四個字像重錘，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
我踉蹌著后退，撞在門框上。
張桂芬跟進來，假惺惺地抹著眼淚：“你看這事鬧的，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跟她說那些了。”
我看著她，聲音平靜得可怕，“你知道她最疼我，知道她見不得我受委屈，你故意在她面前顛倒黑白，就是為了逼我就范。是你殺了她。”
“你血口噴人！”
她尖叫起來，“明明是你自己不孝！為了個破工作連奶奶最后一面都沒見著！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這時，趙絎磊氣喘吁吁地沖進院，看到院子里的救護車，臉唰地白了：
“怎么回事？奶奶她”
“你媽干的好事。”
昨天我偷偷錄下的對話，張桂芬的聲音尖利又陰狠：
“你奶奶不是疼你嗎？我就去跟她哭，跟她鬧，我看她是心疼你這個孫女，還是顧著趙家的香火。她要是敢護著你，我就躺她家地上不走了，看她那老骨頭經不經得起折騰！”
錄音筆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張桂芬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
“你，你還錄了音？”
趙絎磊看看我，又看看他媽，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蹲在地上，雙手叉進頭發里，痛苦哀嚎：
“媽，你怎么能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