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進她的心
可那又怎么樣呢?關(guān)鍵時刻,他不還是選擇了家族利益?
“傅總放心,我不會真尋短見的。畢竟我的小姑子還躺在病床上,而丈夫的仇還沒有報。”
她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吐的清晰,而這句話更像一把刀,硬生生劃開將兩人之間的距離。
傅錦行身體僵住,慢慢側(cè)頭看她。
兩人目光相對,她眼睛里刻意透出的冷然,令傅錦行被后怕淹沒的理智瞬間回籠。
是啊,橫在兩人之間的仇怨,并沒有消失一絲一毫,反而越積越多。
不知道是那眼眸透出的冷意,還是他意識到,在秦暮雨出事后,兩人之間再無可能,抱著她的力道不知不覺松了些許。
林時微也趁機慢慢拉開兩人身體的距離,只是他們目光仍在半空中糾纏。
秦母這時過來,緊張地上下檢查她的身體,擔憂地問:“有沒有受傷?”
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事,秦母是真把她當成親人了。
林時微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沖秦母搖頭。
秦母卻注意到她腋下的衣服都磨壞了,已經(jīng)有血跡滲出來,趕緊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裹上。
“時微,媽媽錯了,媽媽再也不做傻事了。”秦母保證。
“反正你死我就死,咱們一起去地下,讓立嶺給我們評評理。”林時微明明唇角漾著笑,眼里卻帶著淚,讓人看著就心酸、心疼。
可她的心思好像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到秦母身上,沒再看傅錦行一眼。
“走,趕緊讓醫(yī)生幫你處理下傷口。”秦母催促,攙著她就走了。
轉(zhuǎn)眼,陽臺上只剩下兩個男人。
他們一時都沒有動,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林時微留下的那一句:讓立嶺評評理。
說的那么自然,又帶著些許依賴。
好像那個男人雖然已經(jīng)死了,卻無形中早刻進了林時微的骨血里。
不知過了多久,傅錦行才醒神。
他因為救林時微,衣服亂了,還沾了許多灰塵。
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卻并沒有著手整理,只覺得心頭煩悶,就掏出煙盒抽了支煙點燃。
沈明煦見了,收拾起自己心頭的凄涼,轉(zhuǎn)而諷刺他:“想不到堂堂傅總,竟會輸給一個死人。”
傅錦行也不動怒,更不否認自己對林時微動了情,只吸了口煙,道:“我還有機會輸,就怕你連競技的資格都沒有。”
sharen誅心,意思是自己好歹和林時微做過夫妻,沈明煦卻一直是個局外人。
“林時微她不是戰(zhàn)利品。”果然,沈明煦先破防。
“沈明煦好像是你先用輸贏定論的她這個人。”傅錦行提醒。
沈明煦想發(fā)怒,又及時收住自己的情緒:“有沒有機會參加競技,又有什么區(qū)別?你現(xiàn)在和我也沒有多大區(qū)別。”
“是嗎?”傅錦行故意表現(xiàn)的不以為意。
“不是嗎?”沈明煦卻看穿他的偽裝。
因為在林時微的問題上,他們立場一樣,一個對她算計、利用,一個為了家族利益,無視對她的傷害。
林時微又是自立自強,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可以生活很好的人。
這樣的他們,又怎么可能輕易走進林時微的心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