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暫時是看不到盡頭。
隊伍前云一澤和明止兩人騎著馬并排前行,一路上是相安無事,倒也沒有什么大事情。
兩個人雖然不說話,氣氛倒是不尷尬。
這個時候,一下屬騎著馬過來,然后說道:“公主一直在馬車里未出來,兩個婢女都守在外面,好像公主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
明止手稍稍抓緊了點馬韁,并未避諱身邊的云一澤,直言道:“讓隨行一起的大夫過去看看。”
“是,大人。”下屬立刻抓緊馬韁,調轉了個方向離開。
云一澤這會兒看過去,問道:“公主身上的舊傷還未痊愈嗎?”
明止瞇了瞇眼,才說道:“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去問輕煙比較好,本王已有好幾日不曾見到她了。”
“怎么?吵架了?”云一澤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明止淡淡地看了云一澤一眼,才嘆氣道:“如果真的是吵架的話,那也好。”
云一澤聽不懂明止的話,這攝政王跟公主兩人,說話那腔調簡直一派相承,都是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云里霧里的話。
不過,云一澤姑且還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兩人沒吵架,但是云輕煙卻不愿意見他,想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跟祭祖有關?
…
云輕煙這一睡,便是昏天暗地的,迷迷糊糊不知道過去多久,再醒來的時候是感覺手上搭了什么東西。
她恍惚地睜開眼,才瞧見一人捻著胡須,坐在自己對面,而她的手腕正被人把著呢。
“大夫!你怎么在這里?”云輕煙瞬間清醒過來,有些不敢置信地詢問道。
大夫瞥了云輕煙一眼,才將手給放了回去,說道:“大人特意讓我過來給你瞧瞧,你這身體到底怎么回事?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怎么忽然就虧空成這樣子了?”
云輕煙臉色一變,然后才無奈地說道:“舊傷復發,然后高燒了一段時間,前不久才退了燒。”
“那這跋山涉水的你身體怎么撐得住?為何不在公主府上好好待著?來參加這個祭祖做什么?”大夫冷哼一聲,不滿地道,“身體才好,就不要這樣作妖了。”
云輕煙聞言,又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我到是想待在公主府上。可是做祭祖的主持就是我,我怎么可能臨陣脫逃?”
大夫一下臉色微變,捻胡須的手也放了下來,說道:“老夫倒是忘了這件事情。算了,你這身體肯定是扛不住之后的這么久的路,還是先讓大人把車隊停下來吧,你再好好休息。”
“不必了,我有藥。”云輕煙連連搖頭,“靠著這些藥應該能撐住。”
大夫微微蹙眉,“什么藥?”
云輕煙笑了笑,回答道:“大夫應該很清楚。是藥王谷的思寒給我的。”
大夫難以置信地看了云輕煙一眼,隨后點了點頭,“既然是少主的話,那應該沒什么事情。”
“我還想拜托大夫一件事情,能別把我的情況告訴給明止嗎?”云輕煙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