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能給另一個人定義,除非他自己定義自己。
楚濂深吸一口氣,臉被憋的通紅。看起來有一些可怕。
可喬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目光凝重的看著他。
“你不怕我嗎?”楚濂淡棕色的眸子里帶著冷厲的光芒,“我現在這個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對你動手!”
“不怕啊——”喬辛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力氣挺大,但是身上根本沒有幾兩肉,她一個虛弱的小女子,一下竟然能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我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不是你,我這條命估計都留不下。不管怎么說,我絕不會忘恩負義的。”喬辛深吸一口氣。
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簡直要了半條命。
這個女人。果然有意思……
楚濂的目光深沉了幾分,臉色帶著幾分凝重的味道:“你很有意思……”
剛剛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很大,在門口都聽的一清二楚。
管家聞訊而來。“少爺——”
一開門,就看到楚濂好好的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沒有的發生什么事。
孫管家呆了一下:“剛剛……”
“現在已經沒事了!”楚濂抬眸,對著管家冷聲說:“你可以出去了……”
孫管家從未見過少爺的病可以自動痊愈,每一次都是藥丸的劑量不足。這一次竟然不用吃藥。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喬辛的身上。探究的眼神之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思索。
喬辛和他四目相對:“孫管家勞累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家少爺出事的,請您盡管放心吧!”
孫管家尷尬的笑了笑,關上了門。
喬辛將食物擺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的白粥。
楚濂俯身吃著飯菜。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一旁的喬辛。
他十分想知道,這個女人還可以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喬辛越吃越難過:“我現在真的不可以吃肉嗎?我都已經十幾天沒吃肉了……”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紅燒肉、油燜大蝦、回鍋肉、糖醋排骨、糖醋里脊……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粥。
如果不是這一次是第一次和這個叫做楚濂的人吃飯,她有理由懷疑,這個楚濂是故意而為之。
“你不用看我,你的主治醫生不讓你吃油膩的東西,不是我不讓你吃……”楚濂夾了一塊肉,“如果你現在堅持要吃的話,很可能明天就會拉肚子。”
喬辛垂頭喪氣的吃飯,好好的一頓飯菜,生生的讓她吃出了壯士斷腕的氛圍。
一邊吃著白粥,喬辛低著頭,漫不經心的開口說:“為什么留他?身邊沒人了嗎?留下這么大一個隱患!”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說出來,一旁的楚濂瞳孔驟然放大,最后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起嗎?”楚濂說:“敵人在明處,我在暗處!”
喬辛抿唇:“我的確大仇要報,只是不知道楚氏集團的長子愿不愿意幫助我這個小嘍啰了。”
“彼此彼此,宴氏公司宴司宴的夫人!”
兩個人哈哈大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