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看著喬辛,見她臉色依舊凝重,未曾有所變化。
他淡淡的吐了一口氣:“喬辛。你想成長。路還很長……”
說完這句話,便留下一個藍牙耳機放在床上。他控制住輪椅出了別墅。
喬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自責的抱頭蹲在地上。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復仇者,她無法讓自己滿心都是對他的恨意,將他置于死地。
楚濂出了門,從暗處出來一個男人,推著他的輪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少爺,真的已經決定了和她合作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整張臉都在巨大的墨鏡之下。看不清長的什么樣子,只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他的氣場。
很兇……
楚濂的目光變了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她還有利用價值,好好打磨的話。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何樂而不為呢?”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推著輪椅向前走。
少爺的心思。他們不懂。也不能懂。
出了別墅。宴司夜果然還在外面沙灘上站著,抬頭盯著別墅的二樓房間,一動不動。
楚濂到了宴司夜的身旁,啪啪的鼓掌。
“宴總還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如果真的碰上一個心軟的人,或者你的罪孽再輕一些。說不定你的目標還真就出來了。”楚濂聲音昂揚的說。
一天沒有講話,宴司夜的喉嚨啞的不行。
“楚先生,你承認了?”宴司夜黑色的眸子如黑寶石一樣,“既然你也承認了,那何不讓我進去見見她,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說幾句話?這可不行!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合作伙伴,怎么能就這樣讓她離開!
楚濂帶著笑容,抬頭望著宴司夜,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宴總,何必呢?你不放過她,她也不放過你,多不自在啊……”
宴司夜沒有說話。
楚濂說:“喬辛根本不想見你,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看著你放棄宴氏公司流落街頭,你可以做到嗎?”
宴司夜目光沉了沉。
“你做不到!”楚濂坐著輪椅到了宴司夜的身側:“你永遠都離不開你的公司,你永遠也無法洗刷你身上對于喬辛的殘害!這些你明白嗎?”
夜晚的海風很涼,吹在宴司夜的身上。
他想說可以,可以為了喬辛放棄一切,可這不是他可以決定的。
如今父親去世,爺爺和奶奶身體一直不好,發生這么多事,也是一直瞞著他們,如果現在他宣布退出宴氏公司,爺爺一定會出事的!
他不能離開,卻不是因為舍不得手上的權力和金錢,只是不能讓宴氏公司的一切毀在他的手上。
“無話可說了?”楚濂嗤笑一聲。
只是這句話不是說給宴司夜聽的,而是說給耳機另一邊的喬辛聽的。
“你不愿意放棄一切,你又如何能夠強迫喬辛為了你而放棄仇恨?”楚濂的聲音就好像蠱術一般:“宴司夜,有些事你做了,你就要懲罰后果……”
楚濂的話一句一句的砸在宴司夜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