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胡瑤夕脫口而出,謝天寒面露難色,小聲說道:“林二哥這個(gè)人不靠譜,上次我跟你說過!不僅僅這樣,他……我聽不少人說,他在縣城得罪了很多人。林二哥一家在縣城生活得有滋有味,可你看看。一年到頭,他回來過幾次?這樣的人不值得深交,林大娘一直把林二哥當(dāng)成是自己的驕傲,我們別攙和就是了!”
謝天寒的話很隱晦。林二哥在縣城得罪了很多人,可見,此人人品不太行,若是得罪同行,那就是此人手段非常,且心狠手辣,若是各行各業(yè)的人都得罪了,可見此人心黑,這樣的人,的確不值得深交。
“那是自然!”
胡瑤夕回答得很干脆,“何況,我和蕭公子簽了契約。除了他,我不會(huì)賣給別人的!”
謝天寒這下放心了,夜晚,兩人自然而然睡在一起,謝天寒雙手環(huán)抱,很君子睡在最邊上。盡管身體很疲憊,可此刻,他卻毫無睡意,身側(cè)的胡瑤夕又開始說夢(mèng)話了,夢(mèng)里的她似乎很痛苦,不停囈語:“不要。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他心疼極了,翻身將胡瑤夕抱在懷里,他不停在她耳邊說著不怕不怕。胡瑤夕被謝天寒不輕不重的輕拍弄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察覺到自己被謝天寒緊緊抱在懷里,嚇得她猛地往后退,力道之大,沒有防備的謝天寒差點(diǎn)被她推下床去。
謝天寒愣了片刻。才急忙解釋:“瑤夕,我。我……你做噩夢(mèng)了,我聽見你在夢(mèng)里痛哭。這才,這才……”
做噩夢(mèng)了?
每次做噩夢(mèng),次日醒來胡瑤夕自己并不記得許多,這具身體的諸多記憶很多都是片段,她也只是知道個(gè)模糊的大概,多少次,她暗暗在心里慶幸,幸好自己從那戶人家出來了。要不然,就要露餡了。
“我在夢(mèng)里痛哭?你聽都到些什么?”
胡瑤夕很好奇,自己夢(mèng)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噩夢(mèng),偏偏她自己一點(diǎn)都不記得。
謝天寒:“你。你不記得?”他小心翼翼坐回原本的位置,生怕引起胡瑤夕的反感。
見胡瑤夕搖搖頭,隨后謝天寒把這段時(shí)間胡瑤夕夢(mèng)里說的話如實(shí)告知,聽到“玉佩”“疼”“不要打我”的字眼后,胡瑤夕的身體不由自主哆嗦起來,她下意識(shí)去摸脖子上的東西,脖子上光潔溜溜,她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塊潔白如雪、入手溫潤、雕刻著一道威武身影的玉佩來,恍惚間,她記得這塊玉佩是她自有記憶起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她不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只是直覺告訴她,這塊玉佩很重要。
腦子里不斷涌出一個(gè)一個(gè)記憶碎片,胡瑤夕頭疼不已,她雙手抱著疼,“我的玉佩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謝天寒見狀,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抓著她不停敲打自己腦袋的手,“我沒見到啊!”
胡瑤夕的雙手被謝天寒緊緊握著,她淚眼婆娑,張口問道:“你第一次見到我時(shí),沒看到我脖子上的玉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