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反應過來的弟子紛紛長大了嘴巴,小聲議論。
“長老的師尊,那不就是我們昭玄宗的”
“是沈昭玄師祖?!”
紀恒身后的另外兩位長老,也終于從極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一個是我當年從路邊撿回來的小乞丐,如今的丹堂長老,景修。
另一個是我一手帶大的劍癡,如今的劍閣長老,顏松。
景修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看清是我后,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
顏松更是直接,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弟子顏松,恭迎師祖出關!”
他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朝我圍了過來,噓寒問暖。
“師祖,您這一閉關就是百年,可想死我們了!”
“師祖,您餓不餓,渴不渴?我這就讓丹堂給您煉制最好的養神丹!”
“師祖,您這次回來,可千萬別再走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冷笑一聲,撥開他們伸過來的手,徑直朝著宴會的主位走去。
柳如月還癱坐在那把屬于宗主的椅子上,臉色煞白,眼神躲閃。
我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
然后干脆利落地一腳將她從椅子上拎了下去。
“滾。”
柳如月連滾帶爬地摔在地上,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在那張象征著昭玄宗最高權力的椅子上坐下,環視全場。
所有弟子,包括那三位長老,全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我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林清彥身上。
他正被幾個師姐扶著,臉上五個清晰的指印,顯得格外狼狽。
“我閉關前住的昭玄殿,是誰允許他住進去的?”
全場死寂。
紀恒、景修、顏松三人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驚愕和茫然。
顯然他們對此事并不知情。
我的目光轉向柳如月:“你來說。”
柳如月渾身一顫,跪在地上,頭埋得更低了。
“是是弟子做主,讓清彥住進去的。”
“弟子想著,師祖您常年閉關,那宮殿空著也是空著”
“清彥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住在靈氣最充裕的昭玄殿,對他的修行有好處”
我聽著她的狡辯,氣得想笑。
“好一個對修行有好處。”
“那我再問你。”
“為什么一個連筑基都不到的毛頭小子,可以在宗門門口,公然搜刮新入門弟子的隨身物品?”
“這是誰給他的權力?”
柳如月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這這”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還是林清彥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開口了。
“是我是我自己要這么做的。”
“我只是想幫新來的師弟師妹們保管好財物,怕他們根基不穩,被外物迷了心竅”
啪!我隔空一揮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
這下,他兩邊的臉徹底對稱了,腫得像個豬頭。
“我問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