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瘋了一樣地朝臺上涌去,閃光燈瘋狂地閃爍。
“江小姐!請問聊天記錄是真的嗎?您接近季先生真的是為了給姐姐騙腎嗎?”
“沈小姐!您八年前拋棄為您致殘的男友,如今又伙同妹妹演戲,您還有一點良知嗎?”
“你們這么做,晚上睡得著覺嗎?!”
所有人都生怕搶不到一手資訊,亂七八糟地發問。
沈嘉寧那張本就蠟黃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死灰色。
她指著我,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體一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姐!”江知微尖叫一聲,想要去扶,卻被無數個話筒和鏡頭死死圍住。
她面目猙獰地咆哮著:“假的!都是假的!季辰你這個惡毒的男人!你不得好死!”
她的咒罵被淹沒在記者們更加尖銳的提問聲中。
我冷眼看著眼前這出鬧劇。
看著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愛我、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女人,此刻像個小丑一樣在人群中掙扎、嘶吼。
我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們姐妹倆身上,悄無聲息地從側門溜了出去。
坐上出租車,我甚至沒有回頭再看一眼那家金碧輝煌的酒店。
回到我和江知微那個所謂的家,我沒有片刻的停留。
我拉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帶上我所有重要的證件。
這些天,我冷靜地將所有能換成錢的資產都處理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變賣了名下所有能換錢的東西。
江知微送我的那套公寓,我以低于市場價二十萬的價格,要求買家全款,當天就辦了過戶。
至于她送我的那些昂貴的手表、袖扣,我一股腦地賣給了二手奢侈品店,換回了一沓厚厚的現金。
我并沒有追求什么互不相欠搞那套,什么她的東西我嫌臟之類的。
沈嘉寧五年,江知微三年,再加上我中間被痛苦折磨的兩年。
這點錢怎么夠?
這兩個賤人永遠欠我的,我拿得心安理得。
我要用這筆錢去過嶄新的人生。
順便我將放在這里的所有我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干凈,該丟的丟,該燒的燒。
和她有過的任何回憶,現在都讓我惡心。
我訂了最早一班飛往國外的機票,沒有告訴任何人。
飛機起飛的瞬間,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輪廓。
那顆被仇恨和背叛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心,終于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有些人的報應才剛剛開始。
而我的人生,要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