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噩夢中驚醒,后背起了一層冷汗。
旁邊的霍停歸就趕緊將我摟入懷中,輕拍著我的肩膀哄我,一面問我怎么了。
“沒事,就是做噩夢了。”我搖頭,輕聲道。
“只是做噩夢而已,醒過來就好了,別怕,我去給你倒杯溫開水。”
霍停歸說著,直接就翻身下床,去樓下給我倒水,然后再端上來。
甚至在我喝水的時候,還從浴室拿了一張干毛巾,貼心的擦干我背上的冷汗,再給我換了一套干凈的睡衣。
“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今天阮棠放假,我讓他給你做點好吃的,要是想我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
我窩在被窩里面,臉頰有些微微發(fā)燙,用被子將自己的腦袋給遮住,小聲的反駁,“誰說我會想你啊,你放心吧,就算你今天回來得再晚,我也不會想你的。”
霍停歸就輕聲笑笑,俯身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才起身穿衣服。
我看著他穿好襯衣和西服,再系好領帶,走了出去。
心中那口一直憋著的氣,這才長長的呼出來。
說實話,我的心情并沒有平復下來。
那個噩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真實發(fā)生在我面前一樣。
而我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噩夢。
現(xiàn)在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壓根就抽不開時間去思考什么別的事情才對,而我卻實實在在的夢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一個被蘇靜白所掛念,但是我并不認識的人。
為什么?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只是我昨天太累了,又或者是因為甘露的事情,心情大起大落,所以才會夢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想著,我也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再次睡著之后,就沒有再夢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這一覺,睡到了早上九點鐘。
我下樓的時候,阮棠正趴在飯桌上做資料,纖長白皙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快的舞動,陽光照進來,光束中有塵埃在跳舞,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帶上了濾鏡,顯得美輪美奐。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
聽到我下樓的聲音,阮棠就從電腦前抬起頭來,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沈安姐,你醒了啊,我去給你盛燕窩,特意加了紅棗,是壯心陽的,以后就不會做噩夢了。”
很顯然,霍停歸出門之前,是真的有交代阮棠的。
我笑著應了一聲,坐在了飯廳的桌上。
看著面前燉的香甜的紅棗燕窩粥,卻沒有什么胃口,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
鬼使神差的,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夢。
“你說,”我詢問阮棠,“如果你突然夢到一件你沒有查到真相的事情,是不是說明,你的心里還是想要知道答案的?”
“大概是吧。”阮棠點頭。
頓了頓,又很八卦的看向我,“沈安姐,你有什么事情沒查到真相啊,告訴我啊,我?guī)湍悴椋 ?/p>
“也沒什么,就是個噩夢而已,你就當我是瞎說的。”我胡亂的擺手,不想再說下去。
阮棠正打算再開口,門口的可視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