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尖銳的疼。
我攥著胸口，壓著聲音中的顫抖和哽咽。
“邵時川，你說了這么多，唯獨沒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邵時川低笑一聲，聲音嘶啞，眼底卻燃著滾燙的虔誠。
“林夕，我剖開腐爛不堪的過去給你看，不是為了博你的同情與心疼，而是要讓你明白”
“這具被命運打碎過在黑暗中爬過抵御的靈魂，每道裂痕里都是你。”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嗚咽地失聲痛哭，整個人撞進邵時川的懷里。
“你你就是個變態，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的變態。”
我泣不成聲，肆意發泄情緒。
邵時川緊緊扣著我發抖的身體，將我破碎的嗚咽和眼淚都按進自己身體。
“是，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嗎？”
我捶打著邵時川，“誰準你一個人做決定？誰準你獨自面對？誰準你爛在過去的？嗚嗚你憑什么讓我這么難受，讓我心疼又懊悔。”
有沒有人和我們一樣，事后不是你儂我儂，而是抱頭痛哭。
場面著實詭異。
筋疲力盡后，我癱在邵時川懷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問：“邵時川你你們那都是像剛才那樣服務顧客的嗎？你以前也是？”
邵時川一怔，嚴肅、鄭重地否認：
“沒有！當然不是！”
我不信，“哦？你可別想糊弄我，我同事可都告訴我了。”
邵時川抿了抿唇，小心措詞：“店里是絕對不允許的，但要是技師和顧客你情我愿私下出去了，我們也管不著人家的私生活。”
“但我真的從來沒有。”
“林夕，我沒必要騙你。”
我想了想，確實。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累的眼皮都睜不開。
最后的意識是邵時川將我抱到床上。
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林夕，我愛你。”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天亮后，我驚訝地看著廚房里系著圍裙煎蛋的邵時川。
“你怎么還在這？”
邵時川轉過頭，陽光照在他臉上，給眉眼的笑意鍍了層金色。
他聲音溫柔，一身白襯衫猶如當年高考前學生代表講話時干凈、美好的少年。
“早安，女朋友。”
我怔忪，忽然想起那個蟬鳴喧囂的夏天，邵時川指尖發顫牽著我的手，對我眉眼彎彎。
我起來，隔著七年的時光望向他，笑著回應：
“早安，男朋友。”